“你要送你哥哥什么生辰礼呀?”谢心遥悄摸地凑到赵蛮姜跟前,这已经是第三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赵蛮姜实在避不过,敷衍道:“还没想好。”
“那你知道平日里你们那其他人送什么礼吗?比如有没有别的女子……送过什么特别的礼物给他……”
赵蛮姜无奈,他倒真没见过有谁送过他什么礼物。
“不知道,这哪好问。”她继续打太极。
“那如果你见着什么别家姑娘送他什么礼,一定要告诉我哦!”
“好好好,一定……”
告别了谢心遥,上了回去的马车,照例是卫风和年祺来接她。
她的心思还本在盘是不是真得给易长决送一份礼,然后听见了马车前卫风和年祺的谈话。
年祺:“我刚出来前听说,阮大夫今日又拒了上门来的求亲。”
卫风:“你管这些做什么?”
年祺:“这不是随便聊聊嘛!阮大夫都二十有一了,还未定亲,不知是想找个什么样的。早年我听闻你家少爷也有意求娶,是不是真的?”
卫风:“女子婚嫁是大事,莫要妄议。”
年祺:“那说说你家少爷,他今年也二十一了,有听闻要求娶哪家姑娘吗?”
卫风:“没有。”
年祺:“那他和阮大夫还有没有可能?哦……说起来,我家少主今年也快满二十了……”
赵蛮姜忍不住先开车帘,敲了敲年祺的脑袋:“我再听到你在背后编排我阮姐姐,看我怎么治你!阮姐姐这一辈子不嫁人又怎么了,到时候我陪着她,用不着你操心。”
年祺捂着脑袋,不满地抱怨:“你还陪着阮大夫,再过不了两年你都是要嫁人的!你以为裴夫人给你办笄礼是做什么?寻常人家办了笄礼,就是能议亲了!说不定裴夫人已经在帮你相看了呢!”
“你瞎说什么!”赵蛮姜恼怒,又狠拍了一下年祺的脑袋,这回没留情面。
年祺吃痛喊:“哎呀……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虽堵了年祺的嘴,但年祺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就连谢心遥都抱怨过,笄礼后有人上门议亲的事。
翻过年她十六岁,现今女子大多十七八左右成婚,但十六定亲的也并不在少数。
赵蛮姜心底种下了一枚不安的种子。
一下马车赵蛮姜就往南侧院跑。阮久青正穿着一身柔蓝色布衣,头上绑着条同色的巾帕,蹲在院子里整理药材。
“阮姐姐。”赵蛮姜喊她。
阮久青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忙手里的药材:“阿姜回来了啊,你去屋里把,有些药材霉变了,今日得空理一下。院里都是霉灰,你躲远些。”
“我也来帮忙。”赵蛮姜说着要去卷袖子。
“不碍事,我和阿织弄就成。这活儿脏,别弄脏了裙子。”
赵蛮姜自笄礼后一直穿的女装,平日里上学倒还好,干这样的活儿还是有些不方便。
听了阮久青的话,她也不进去,就站在一边看着。阮久青手上此刻沾满了灰渣,但十指灵巧翻动,挑选药材动作熟练又麻利。
她的双手长期经由药材的浸润,已算不上柔嫩光滑,指腹还有微微的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