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婉敛眸一笑,王林这回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欺身压下,李慕婉是直接往后倒在软榻上的,王林忍着伤口的疼,没有停顿,相比那股沸腾的欲望,这点疼算不得什么。
“让婉儿来吧。”李慕婉埋在他身躯里,温柔中带着一股力量,安抚他。
“让婉儿来。”她的话语柔如流水,指尖拂过纱缠的胸膛,王林似迷了心智,任她掌控。
他听话地起身,靠在床头,李慕婉似只小狐狸,从腰间攀上,吻在他滚动的喉结,撩拨得他无法适应缓慢的节奏,压制的欲望还在沸腾,王林忍不了多时。
可李慕婉还未解开他的衣裳,王林似乎不满意,“婉儿太慢了,得让夫君来。”
他急切地解开自己腰带,又扯开她腰间丝带,葳蕤殿内富丽堂皇,点着名贵熏香,在氤氲中,王林双眼逐渐虚焦,李慕婉埋了上去,用那儿蒙住他的眼。
王林控制不住要动,李慕婉捡起落下的丝带,缠在指尖,“夫君,不可乱动,说好让婉儿来的。”
眼见李慕婉将那条丝带绕过他手腕,捆住了,王林眯着眼有些不可思议,宠溺中略带质问的口吻,“李慕婉?你要捆我?”
“婉儿怕夫君乱动。”李慕婉学着王林的模样,“伤口开了婉儿心疼。”
王林无奈,便哄着她,任她的节奏带着自己,纵容她的主动,他无数次想要解开那根丝带。却又压着冲动,只是声音飘得不稳,“婉儿?太轻了。”
李慕婉汗涔涔的模样,王林温顺哄她,“婉儿解开。”
李慕婉以为他够了,乖乖解开绳,腰身一阵翻转,面颊贴在软枕上,被他提起,就着姿势。葳蕤殿的凌乱还在,李慕婉摊在软榻不说话,盯着王林敞开的胸膛,纱布看不见红。
适才的混战叫她起了担心,王林把力量都用到腰上,伤口疼是疼的,在那时一切都忘了,扯开了些,血迹却没渗出来。
他鬓角的白发湿透了,李慕婉穿回亵衣,在凌乱中摸出丝帕,擦去他眉骨与鬓间的汗珠,搂着他呼吸逐渐匀称。
窗外夜色皎洁,她贴在左胸,听着王林的心跳,此刻无比心静,“北川军占领了京城,皇位空置,朝野无主,得要着手登基一事,不然怕旧朝余孽反扑。”
“登基一事,我已想定了。”王林指尖抚着她发丝。
李慕婉仰头,“定了?”
“嗯。”
“何时?”
“日子要钦天监算过后再择选。”
“那定了,是什么?”李慕婉不解。
“婉儿,”王林抬起她下颚,与自己对视,“我不想做皇帝。”
“普天之下,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谁?”李慕婉眼波流转,含着秋水。
“前燕国君主,李奇庆。”王林面色平静。
“哥哥?”李慕婉直起身躯,坐在他怀里,“你要哥哥来坐赵国的皇位?”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王林视线瞥向窗外。
“你不怕?”李慕婉说。
“怕什么?”王林自知她的疑虑,“燕州对旧主忠心耿耿,婉儿觉着我该忌惮是么?”
“燕州中间横着楚地与北川,打不进来,且如今天下初定,楚地旧军已如散沙,无需可惧,燕州若有心,”王林捏住李慕婉的小脸,意有所指,“我拥着兵马,囚着他们的小殿下,她们敢打吗?”
李慕婉小脸鼓鼓的,甚是可爱,“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李奇庆若为皇帝,燕州俯首称臣,忠心不二,李奇庆是仁君,有野心却非沉迷权势,而是天下安定,民生福祉,燕州百姓与臣民之所以拥护,便是李氏兄妹的仁政得人心。
王林杀了天启帝,给天下选了一个好皇帝,他要的从不是帝王之位,是父母和北川军的血仇,是北川军的清誉,大仇已报,接下来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李慕婉给他生了个女儿,王林要在北川的旷野,与她一齐养育孩子,壮大北川军,护一方百姓,这是爹娘生前的愿景,也是他一生所求,此刻他都拥有了。
“婉儿,和我一起回北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