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没完没了的声音。
“啊!”
梯子散架了,温兰枝摔下来,被邬辞砚接了一下,没直接摔在地上。
梯子直接从中间断开,下面的散架,上面的砸下来。
彻骨的凉意将温兰枝完全包裹,她差点打出来一个喷嚏。
她被抱住,但不像是被人抱住,像是被冰块抱住。
就算是冷血动物,也很少有把自己弄得这么冷的,不是受不了,而是基本的人际交往。在妖群中生活,难免要和怕冷的动物有所接触,人多的时候,肢体接触也是无法避免的。太冷了,就会被自动远离。
不过邬辞砚也不像是需要人际交往的妖怪。
还不等温兰枝适应这股冷气,梯子已经砸下来了,稀里哗啦全打在邬辞砚身上,发出闷响。
雪芝也挨了些碎渣子,不过他站得靠边,没受伤。
梯子落下的速度很快,像雷阵雨一样,噼里啪啦就下完了。
温兰枝没被冻多久,很快,寒冷就离她而去。
春天不是突然降临的,冰雪虽然融化了,但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些许余温,让她下意识想要裹紧衣裳。
邬辞砚扫了一下身上的残渣。
温兰枝帮他拿开肩膀上的脏东西,“谢谢,你又救了我的命。”
邬辞砚嗤笑一声,不屑道:“救命?你是那么好死的?这能砸死人吗?”
温兰枝转了一下脑袋,又对上那张黑洞洞的脸,吓得连退两步,退到邬辞砚怀里,被邬辞砚推到一边。
“阿嚏!”这下喷嚏打出来了。
邬辞砚一怔,很快恢复如常。
那张脸再次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是小兽在低声嘶吼:“对、不、起……对、不、起……对……”
“行了。”雪芝有些不耐烦。
同一个把戏玩两次就不吓人了。
这下没人怕她了。
那张脸肉眼可见的愣住了,须臾,她道:“我、出、不、去。”
她声音十分粗,应该是嗓子受过伤。
温兰枝看向邬辞砚,见邬辞砚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再帮帮你。”
那张脸又消失了。
温兰枝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走进屋子里。
砰砰,砰砰。
邬辞砚转了两下手里的拨浪鼓。
雪芝瞪了他一眼。
砰砰,砰砰。
雪芝又瞪他一眼。
砰砰,砰砰。
“啧!”雪芝正要开口,被温兰枝拦住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温兰枝把两人分开,“我们再去柜子里找找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门。”
邬辞砚问道:“这里对应的是隔壁的哪间屋子?”
温兰枝道:“就是公子正在住的那间。”
邬辞砚“哦”一声,道:“那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