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识人不清,后续才知道他多次诈骗他人钱财。”祝亦年看向后勤经理,“当时我向后勤部门了解过,这一批岗前培训的实习生达不到条件,便没有再进一步确认。”
近日来祝亦年一直忙着收集各种证据,等待最佳时机,暂时未清算陈晓彬,没想到却百密一疏。
如果知道会给文向好带来这一遭,祝亦年怎样也不会走这一步险棋。
“这件私事我想私下处理,给公司和Mena带来麻烦,我很抱歉。”祝亦年将屏幕转向大家,“当务之急是还Mena清白,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是陈晓彬监守自盗。”
“在领取物品那日,后勤系统显示的操作同一个IP地址记录有多条。”祝亦年先指出上面的一串数字,“可以证明,当时是实习生借用正式员工工号协助,并且文向好的工号IP地址经过篡改。”
被叫来核对的员工当即点点头:“对对对,我那时要去大堂清点物品,让实习生陈晓彬去干的。”
“因为涉及大额奖品,后勤部门曾拜托我手下的工程师设计IP电子锁,在工号签名生效一刻,电子锁才会失效。”
看监控时,祝亦年便想起文向好当初告诉过她后勤部门的拜托,当时她便将电子锁初步设计,然后交给手下一个工程师完善。
文向好看到祝亦年所调出的后台界面,立刻察觉到不对:“核对的时间是四点,过后需要等待重新塑封,我领取的时间是在下午四点十五分,签名也是在这个时间附近,但这里显示时间是四点十分。”
文向好做每一件事都有清晰的时间规划,因此一下子便识别出这微小的时间差异。
“当时Elaine曾经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大堂确认到访记录,我有通话时间记录。”文向好翻出通话记录,指出上面的时间。
两个时间证明这些电子产品早在交给文向好之前,上面的电子锁已经被解开。
陈晓彬可以劣拙地修改IP地址记录,但却从来不知道也解不开精密的电子锁。
高管们顿时将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李总望向后勤经理:“这个陈晓彬在哪里?”
后勤经理当即汗流浃背:“这一批实习生在昨天已经完成任务离开公司了……”
“我能找到这个陈晓彬,然后给公司一个交代。”祝亦年保证,“现在不如先回现场,安抚抽到假货的员工,恰好可以严正声明公司风气。”
几个高管同意这种做法,交由安保和后勤处理剩余事情。
“阿好,你跟我过来。”
祝亦年唤了一声要回会场的文向好,然后追上来与文向好十指相扣,将那只还未回温的手攥得很紧,一对眼紧张地在文向好惊魂未定的苍白脸庞游移。
文向好似还未反应过来,只是淡淡问:“怎么了?”
祝亦年将身子贴得离文向好很近,目光紧紧锁着对方的面庞,明亮的眼眸闪烁着隐隐的讨好,开口时声音有些紧:“你想看陈晓彬付出代价吗?”
文向好不知道祝亦年为何会联系上陈晓彬并扯出这么多干系,脑子如同塞入一团乱麻,只含糊地点点头。
祝亦年开车到文向好之前带陈晓晴选的出租房楼下,然后才拨通陈晓彬的电话。
陈晓彬这几天输了很多钱,连出租屋都不敢回,在看见祝亦年的来电时,迫不及待地立刻接起来。
“陈晓彬,你想要钱吗?我可以一次性付清,现在就在你所住的出租屋楼下,你想要就得亲自来。”祝亦年告知。
陈晓彬当即抓住机会,对祝亦年喊,文向好所给的赡养费应该要加码,祝亦年没有异议,只很爽快应了声好。
挂掉电话,祝亦年将从车上带下来的文件交到文向好手上:“陈晓彬以索取赡养费为由问我拿钱,我调查过他,他早就沾上牌瘾,来曼港就是为了更方便赌,工作只是为了稳住梁乐娟的说法。”
“我就给他找工作,让他知道我完全妥协,然后用这笔钱作为饵,然后立刻报案,调查钱的去向,这些就是证据,他必须得坐牢了。”祝亦年附在文向好耳朵说着自己最近的筹划。
文向好打开文件袋,看着里面一张张拷贝的证据文件,托着文件的指尖止不住发颤,胸膛里的心脏悸悸跳动,不知是为陈晓彬这累累的罪证,还是为这祝亦年从未告诉过她的计划。
陈晓彬就在附近东躲西藏,小跑着赶过来,看见站在楼下的文向好和祝亦年,内心一凛,可要钱心切,还是硬着头皮到楼下,盯着祝亦年要钱。
警察之前早已和祝亦年达成配合,在祝亦年打电话告知后在出租房附近准备好,一听陈晓彬索要钱财,立刻上前将人制服。
“放开我!”陈晓彬吓得双腿哆嗦,却仍旧死鸭子嘴硬,“你们凭什么抓我?”
“陈晓彬,你以赡养费的名义向祝女士索要钱财,实际资金流向不明,对方已经立案调查,请您配合。”警察解释。
“谁说的……我的钱都给了我妹妹寄回去,她就在楼上,可以证明!”陈晓彬继续狡辩。
虽然证据已经比较充足,但警方仍是保持严谨,让人去找正在楼上休息的陈晓晴一同去警局。
陈晓晴一下到楼,看见被抓住的陈晓彬和站在一旁的文向好,顿时
“妹妹,你快说,我是不是把钱交给你寄回去给妈了?”陈晓彬已经迫不及待对陈晓晴说。
陈晓彬早已习惯陈晓晴的顺从,从十年前在游乐场为他诬陷文向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