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了他还怎么赚钱,怎么给温禾攒医药费。
林简哪里还顾得上担心齐淮知的怒火,担心他如何秋后算账,瘪瘪嘴,想死的心都有了。
脑袋咚地撞到床头柜上,嘴巴一张,开始哀嚎。
一开始还是小小声的,不敢让齐淮知听见。
但眼泪像一道喷泉似的,哗啦一下从眼眶里冒出来,打湿了他被咬得又青又红的脸蛋,咸咸的泪水流到被咬破的伤口上。
这会不止屁股疼,脸也开始痛了。
林简:
不仅看不见,他的脸也不能见人了!
屋里的哀嚎顿时更大声了,像个小炮弹似的,在房间里炸开,声音抽抽搭搭的,替他的屁股、他的直男身份、他的大眼睛、他的脸蛋开始哭嚎。
“呜呜呜”
“呜呜呜”
要不是房间的隔音好,该要将上下的邻居吓出个好歹来。
林简越哭越起劲,这阵子堆在心里的郁气全部哭了出来。
门外似乎传来了动静。
哭嚎声一顿,林简竖起耳朵。
是门外的脚步声!
他顿时更加起劲儿,眼睛一闭,不仅呜啊呜啊地哭,还抽抽搭搭地告状。
企图先行发兵,占据道德高地,让齐淮知不敢骂他,不敢拿着逃跑骗人的事情欺负他。
“我的眼睛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办嘛,以后就看不见了”
一通鬼哭狼嚎,齐淮知还没走近,就听到了。
这么快就醒了?
他挑眉,开了门,趁着一点点走廊的光,看清了卧室里的景象。
那只被他折腾晕过去的猫,这会正一皮鼓坐在床头柜前,脸抬起来,闭着眼睛,长大嘴巴,干嚎。
声音非常有力量,似乎还能再来上几回。
齐淮知蠢蠢欲动,眼睛一眯,猫儿的哭声更大了,总算听清楚他在模模糊糊地哀嚎些什么。
“看不见?”他幽幽发问。
林简哭着,还抽空回了他一句话,“对!都怪你,你要计较我逃跑,我还没计较你把我干”
“把我的眼睛害得看不见了!”
“”
齐淮知抬手,摸到墙边,啪嗒一下。
室内被炽白的光线填满,又亮又宽敞。
还在哭嚎的猫一下被卡住了嗓子似的,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一点点睁开,愣住了。
好半响,才抽了下鼻子,抬手摸摸眼睛。
“啊”
“原来是没开灯啊。”
林简尴尬地缩起来,又企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你的卧室窗帘遮光太好了。”
“还有力气哭。”齐淮知看着他尖牙利嘴的模样,顶了顶腮,“看来不用吃饭了。”
他上前,将门关上,抽开系在腰间的腰带。
“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