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榻榻米,但舒适程度一点都不比床差,床垫很柔软,空间也很宽阔。
余初瑾平躺在榻榻米上,侧头,看向并肩躺在旁边的青发女人。
女人容颜绝美,朝人笑时眉眼弯弯,好看的不像话。
对上这样一张脸,余初瑾莫名生出一个念头,其实被青梨误会成配偶,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巨蟒形态的青梨很骇人,但化成人形的青梨,长得非常符合人类的审美。
肌肤胜雪,轮廓棱角分明,眼睛深邃,鼻梁高挑,嘴唇
余初瑾在她嘴唇上定了两秒。
怪异念头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压了下去,仿佛并没有出现过。
余初瑾转回身,双手枕头,看着头顶天花板,慢慢的身心放松,愉悦地哼着歌。
青梨躺在旁边,有样学样,也双手枕着头,哼着歌。
不得不说,青梨哼起歌来很好听,并不是把歌哼的有多好,而是嗓音空灵,能让人静下心来。
“其实,给你在家里布置这么多东西,一方面是想给你家的感觉,另一方面”
是在弥补自己的缺憾。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最开始时,两人还尽着父母的基本责任,并未把她完全抛弃。
父母两人达成统一意见,一月在父亲家住,二月在母亲家住,如此循环,轮着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但无论是在父亲家还是在母亲家,她都没有归属感。
她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每次回家,鞋架上都没有供她换穿的拖鞋,永远只能偏大的,给客人穿的拖鞋。
刷牙时,总是用手捧水,因为没有独属于她的漱口杯,她也懒得去拿一个杯子,反正下个月又得换个地方住。
很多很多,诸如此类的细节,很微不足道,但却让她没有归属感。
住在那个家里,但却并不觉得那是家。
总觉得有一天会被赶走。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后来她真的被赶走了,被“流放”到了现在居住的这栋房子。
她变成了一个人住,但也不算一件坏事,最起码,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了。
房子很大,她可以放满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以有着属于自己的拖鞋,可以有独属于自己的漱口杯。
不必总搬来搬去,不用今天住这里,明天又住那里。
所以,与其说在房子里摆满属于青梨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在弥补余初瑾自己小时候的遗憾。
毕竟,青梨大概率不懂一双拖鞋一个漱口杯,为什么会提供家的感觉。
“没想到,我玩个滑翔伞,虽然差点把命玩没了,但意外收获了一个你,细细一算,不亏,还赚了,赚大发了。”余初瑾笑着感慨。
“滑翔伞是什么。”青梨问。
余初瑾想了想,用简洁的语言回答:“滑翔伞就是一个能带我飞上天的工具。”
青梨:“像小鸟那样吗?”
余初瑾:“差不多,这个工具带我见到了你,因为有它的存在,我们才阴差阳错的见到了面。”
青梨侧身,对着人:“哇,那滑翔伞是好蛇。”
余初瑾也跟着侧身,和她面对面:“不,它是坏蛇,我差点因为它死了。”
“什么!滑翔伞这么坏的吗,吃了它!”
余初瑾以前很不习惯旁边睡着人,可现在,和她并肩躺在榻榻米上,这感觉,似乎也挺不错。
就在这时,青梨目标准确,突然靠近,吻在了她唇角处。
余初瑾神情微怔,不待反应,青梨亲完立马退后,快速缩进被子。
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得意的声音:“亲到了亲到了,嘿嘿嘿。”
最近,青梨总是趁人不注意就亲过来,每次亲完还要得意的嘿嘿两声,整得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