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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改造后的兽族基因，虽然不是真的兽族，但也可以通过气味辨别方向。

楚楚也试着调动之前和方令建立的链接，一遍又一遍在脑内呼喊方令。

“在……秘密……楼……”

终于，楚楚收到了一点微弱的方令的信息。

虽然听不清，但楚楚很快将他们所在的位置观察了一遍。

“方令很可能落在老大一开始在的那个秘密实验楼了。”

虽然楚楚他们没有去过，但也从白珑和宋之珩那里知道了情况。

“快六号，我们要赶紧回去找老大了。”

楚楚按下心中的焦急，和六号更加提起了速度。

有了具体的方向，楚楚他们很快找到了方令。

米娅她运气比较好，当时被秩序拉走的时候正好就是在方令身边不远处。

降落后不久就找到了实验楼和方令汇合。

实验楼的人在之前白珑和宋之珩海灵子他们大闹一场之后就全部被撤走了。

眼下这里变成了废楼。

“你先在这等着。如果之后我们没有回来，你们就用这个去找鲸族海灵子他们，他们会保护你离开的。”

楚楚将离开前海灵子给白珑，白珑又转交给他的海螺放到米娅手里。

“那你们呢？”

米娅泪眼婆娑，不敢想。

“我们得去帮老大。之前每次都是老大帮了我们，这次也该我们帮她了。”

楚楚冲她笑了笑。

他们当然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敌人，米娅和柳溪他们都知道。

但他们都不后悔自己做得决定。

米娅看着手里的海螺，抬手擦干了面上的泪水，坚定道：“我不会走。”

柳溪他们已经不在了，米娅不想一个人回去。

“我会在这等白珑，等你们回来。”

米娅坐在昏暗的小房间里，这里应该是一处仓库。

她周围躺着倾海他们，而柳溪化作的冰雪就装在她手里的盒子中。

“我们会一起回去的。”

米娅抬头看着楚楚，既是在问他，也是在通过他，问其他所有链接着的人。

出发前，楚楚和他们十人都建立了链接。

他就像是一个信息转输中心，他们可以通过楚楚建立的链接互相对话。

楚楚沉默许久，正想开口安慰米娅，突然听到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

“……我们……一起……回……家……”

声音断断续续，几个字仿佛传输了将近十分钟，但楚楚听到了。

和他链接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正在半路上的宋之珩、实验楼外全力开传送门的方令、支持着方令异能维系的六号……

还有等待回答的米娅。

虽然很模糊，但他们都听到了，这是白珑的声音。

“对，我们会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