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脸上的花越开越大,越开越大……”
“我的眼前随之一黑……”
“电视机里的动画片也放到了结尾,里面欢声唱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阳光会照亮每个角落……”
【困困锅:有没有人告诉我,脸上的花究竟是什么呀!我快好奇到失眠了!】
【啥都知道一点:我个人觉得,脸上的花可能是血,也可能是小孩的幻觉,毕竟孩子的大脑是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不过,总觉得这次的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
【胆小如米老鼠:话说,没人觉得动画片的歌词简直是地狱级的吗!】
【吃瓜小鱼:等等,楼上的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次次都到】
【胆小如米老鼠:咳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林夕看到“啥都知道一点”发的条弹幕眼神微闪,和观众们稍微聊了几句,结束前照旧说了那句结束语:“祝你们做个好梦,晚安。”
-----------------
江林夕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将於堵在胸口的浊气吐出去。
即便有了之前的经验,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恶心想吐,手指微微颤抖,强忍着拿出抽屉里早就准备的薄荷糖,塞进嘴里。
薄荷糖在她的嘴里化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也缓慢褪去。
缓过神的江林夕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小兔子笔,学着秦朗告诉她的尝试脱离被害者的视角,重新分析噩梦,看看能有什么线索。
首先是视角,自己全程的视线高度特别低,差不多是五六岁孩子的身高,并且心里的想法也非常的幼稚懵懂。噩梦中“我”极有可能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很可能是这个家庭里最小的成员。
其次是受害者,妈妈就在自己眼前受害,可以确定妈妈的死亡。然后是爷爷房间闷咳的声音,还有我是本来争吵的父母,突然没了声响,爸爸再出来过。他们两个人也很有可能是受害者,加上“我”自己。
灭门……想到这两个字,江林夕感觉自己心里越发的沉重。
最后是凶手,男性,在孩子眼中高高的,穿深色连帽衫,身上很香,脸上有“花”。
凶手哄骗幼童开门,没有选择直接动手。而是和孩子玩儿起了躲猫猫,自己在从容的进行屠杀。充分显示了凶手的冷静、控制欲极强以及傲慢。
两次出现的“嘘”声,不只是让孩子保持安静,更像是在享受极致恶作剧的快感。
凶手脸上的“花”暂时没有办法确定,血迹或者孩子的幻想,又或者其他?
写完最后一行字,江林夕放下笔,手指无意识的摩擦食指指甲边缘的翘起的死皮。
她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这次线索还是太模糊了,少之又少,她甚至没有想好怎么去和秦朗他们沟通。
总不能直接和秦朗说我这次噩梦,凶手是一个脸上开着花,身上香喷喷,穿着连帽衫的叔叔。犯案过程是和孩子玩躲猫猫,孩子数数,凶手趁机把他们一家四口都杀了?
江林夕拿起桌上放的加密手机,解锁。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给秦朗发消息:“秦队,又有新的噩梦了。明天上午我去市局找你,当面沟通。”
基本是在刚发过去的同时,秦朗的消息就回了过来,上面很简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