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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上的誓言(第1页)

奥林帕斯山的清晨,永恒的金色光芒似乎比平日更加浓烈,将缥缈的云海与宏伟的神殿染上一层罕见的金粉色光晕。

诸神极少如此齐聚在观望台——那是一座由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亲手打造、悬浮于云端之上的水晶平台,可以清晰地俯瞰人间的每一个角落。今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雅典卫城那漫长而庄严的石阶。

云端之上,晨曦将奥林匹斯山染成金粉色。

阿芙萝黛蒂斜倚在一张由珍珠与云霞编织的软榻上,她今日似乎格外愉悦,纤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把缕空的金梳,梳齿间流转着令人心旌摇曳的光芒。她是第一个注意到下方动静的。

众神难得地聚集在观望台,目光聚焦在雅典卫城那漫长的石阶上。

「快看快看!小祭司要出门上课了!」阿芙萝黛蒂兴奋地指着下方,手中的金梳闪闪发光。「多么令人心碎又迷人的场景啊,那小小的白色身影,像一片即将被风卷走的羽毛,颤巍巍地踏上了命运的阶梯。」

赫菲斯托斯正俯身于他随身携带的一座微型铁砧前,敲打着一块炽热的神铁,火星溅落在云层上,发出细微的嘶嘶声。他被妻子的声音打断,有些不情愿地抬起满是汗水的额头。

赫菲斯托斯从铁砧前抬起头。

「不过是凡人孩童上学,有什么好看?」他的声音如同他的铁砧般沉闷而实在,「每日都有无数孩童走向学堂或工坊,这难道不是他们短暂生命中微不足道的日常吗?」

阿芙萝黛蒂转过头,对丈夫露出一个带着怜悯与优越感的微笑,那笑容足以让任何凡间英雄迷失心智。

「这可不是普通的学堂,亲爱的丈夫。」

阿芙萝黛蒂轻笑,「这是要把活生生的小鸟关进金笼子的第一步呢。你看她,我们的阿瑟雅,她眼里还闪着梦境的光芒,脚下却要踏上冰冷坚硬的现实。这其中的反差,难道不比你所锤炼的任何金属都更富有戏剧性吗?」

雅典娜静立在一旁,身姿挺拔如卫城最高处的廊柱。她的银色甲胄在晨光中流转着冰冷而睿智的光泽,目光穿透云层,精准地锁定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如同鹰隼锁定它的猎物。

雅典娜静立一旁,银甲在晨光中流转。

「是必要的培养。那女孩需要学习如何成为合格的容器。」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情感是杂质,恐惧是弱点。唯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剔除这些凡人的软弱,她才能真正纯粹,足以承载神圣的意志。这不是囚禁,是淬炼。」

波塞冬抱着他那柄巨大的三叉戟,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引得周围的云层一阵翻涌,隐约传来海潮的轰鸣。他对雅典娜那套规矩向来不以为然。

波塞冬抱着三叉戟哼了一声。

「要我说,就该让她在海浪中学习生命的真谛,而不是在石头房子里背诵经文!」他洪亮的声音如同海啸。

「大海教会你敬畏,也教会你狂野!把她关在那些刻满条条框框的石头墙后面,只会扼杀她灵魂里本该奔腾的力量!就像把一匹骏马拴在磨坊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连一向沉默的狩猎女神阿缇蜜丝也难得开口。她站在稍远的阴影处,身背银弓,目光清冷如月。她的视线掠过阿瑟雅,似乎看到了森林中那些受惊的小鹿。

「每个生灵都该有自己的选择。强行塑造,只会折断翅膀。」

她的声音如同林间清泉,冰冷而直接,「野性与自由,才是生命最宝贵的礼物。你们所谓的培养,在我看来,与猎人设下的陷阱无异。」

不和女神厄里斯坐在她的宝座上,冷眼旁观这场争论,嘴角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弄。她并未开口,但那神情彷佛在说:看吧,又是一场因凡人而起的、无休止的神界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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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间,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还残留着夜露的湿润。阿瑟雅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厚重茧壳包裹的幼虫,行动笨拙而憋闷。

在凡间,阿瑟雅穿着过于宽大的素白麻袍,赤脚踏上冰冷的石阶。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前往神殿上课,但恐惧丝毫未减。

那冰冷粗糙的触感再次从脚底传来,与她记忆中梦境里发光云海的柔软温暖形成了鲜明对比。每一次踏足,都像是一次对梦境的背叛。她缩了缩脚趾,试图留住最后一丝虚幻的暖意。

「为什么我要学这些?」

她小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那些经文好难记,祭器的名称复杂得让人头晕,老祭司说错一个字都要罚抄写……」

她想起昨天下午,因为将用于祭祀雅典娜的黄金浅盘(phiale)与用于祭祀酒神的双耳杯(kylix)混淆,而被那位须发皆白、眼神锐利的老祭司卡利马科斯严厉训斥,并罚抄所有祭器名称五十遍,直到她的手酸疼得几乎握不住芦苇笔。那种挫败感和恐惧感,此刻依旧萦绕在心头。

最可怕的是净仪练习——要在冰冷的水中浸泡手指直到发麻,还要保持完美的微笑。她偷偷看见年长的女祭司们终日面无表情,彷佛早已失去凡人的喜怒哀乐。

那种刺骨的寒冷,不仅冻僵了她的手指,似乎也想要冻结她内心的某个部分。她必须在冰冷中保持仪态,嘴角要扬起一个标准的、毫无波澜的弧度,这比背诵经文更让她感到疲惫。

那些资深女祭司,比如严肃的玛尔珀阿姨,她们的眼神空洞,行走时裙裾不扬,说话时声音平直,就像神殿里那些会活动的大理石像。阿瑟雅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

「容器是不会痛的,对吗?」

她偷偷想着,这个念头让她打了个寒颤。如果成为容器意味着感受不到冰冷,也感受不到温暖;感受不到疼痛,也感受不到快乐…那和神殿廊柱上那些没有生命的浮雕又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沈甸甸地压在她心上,让她脚步虚浮。

她偷偷想着,心神不宁之际,在第一步石阶上绊了一下,身体向前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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