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能解决这事,酬劳方面绝不含糊。
"李苟义连连保证。
正说着,饭菜陆续上桌。
楼上黄家村的客人纷纷下楼,转眼间大厅就座无虚席。
李苟义环顾西周,发现确实如店小二所言,一个空位都没有。
得知都是黄家村的人后,他更不敢造次——那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队员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他毫不怀疑若是闹事,肯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
晚饭过后,九叔召集众弟子。
"稍后你们随这位苟厂长去趟酒厂,处理闹鬼之事。
"千鹤道长话音刚落,几个年轻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狗厂长"这称呼实在滑稽,怎会有人取这种名字?
"肃静!"九叔厉声喝止。
众人强忍笑意,低着头肩膀首抖。
李苟义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毕竟还要指望他们解决问题。
"阿白,照顾好师弟们。
"
"明白,师父。
"林白点头应下,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秋生拍了拍腰间符袋,暗想这趟若能顺利解决,往后这类小打小闹的活计就能交给师弟们练手了。
"苟厂长,带路吧。
"
"是是是,您这边请。
"李苟义弯着腰连连应声,臃肿的身躯灵活地转了个方向。
穿过飘着酒糟味的厂房时,挂在屋檐下的白灯笼随风摇晃,阿威突然扯住文才的袖子。
"师父说过白事不可冲撞,他家这灵堂怎么摆在酒缸堆里?"走在最前面的秋生突然停步,竹筐里叠放的黄表纸哗啦啦作响。
棺材前的长明灯忽明忽灭,李苟义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我那贱内。。。。。。是自挂东南枝的。
"他袖口沾着的香灰簌簌飘落,怎么瞧都像是刚给纸人上过香,"死前偷汉子被我撞破,没脸见人就。。。。。。"
文才突然打了个喷嚏。
供桌底下积着层灰,可烛台却亮得反光,分明是有人日日来添灯油。
秋生盯着棺材头贴的倒福字冷笑——哪家会用朱砂写福?分明是镇尸符!
"李厂长。
"阿威突然指着廊下白幡,"您夫人叫什么名字?"夜风卷起招魂幡,露出背面暗褐色的指印,乍看像是有人用带血的手指,一遍遍描摹过上面的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