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元婴突然觉得轻松许多,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因为几个贱民就迁怒于我。
李元婴回过神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一口饮尽,这才感觉那种恶心之感消失了不少。
他看向背对着他,坐在一旁奋笔疾书的男人,语气随意。
“本王瞧你跟在太子身边,你是何人?”
李义府放下手中的笔,吹了吹上面还未干透的墨,转过头笑道:“回大王,臣叫李义府,是御史台的人。”
“哦!”
李元婴随意的应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年纪轻轻便能跟在太子身边,想必前途一定无量,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将本王囚禁在此处到底意欲何为?”
李义府阴柔的笑了笑道:“大王此话怎讲?太子殿下是担心大王的安危,这怎么能是囚禁呢。”
李元婴似是有些急躁,又似乎不愿和李义府这样一个小人物说太多。
“你去同太子说,本王与魏王毫无瓜葛,今后愿意惟太子马首是瞻,这些年的财务都可以献给太子。”
李义府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看着他。
李元婴呵斥道:“还不快去,耽误了本王的大事要你狗命!”
李义府面无表情。
李元婴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官员竟然对自己的话视若无睹。
他沉下脸怒道:“你聋了?本王对你说的话难道听不见吗?信不信本王一刀砍了你。”
李义府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
“滕王,你是不是忘了陛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陛下曾说过: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元婴呵呵冷笑,嘴角带着讥讽。
“二哥不过是说说而己,你们这些贱民真就信了,贫民百姓不过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猪猡,若是没有我李家,他们算什么?”
李义府摇摇头,显然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之辩论,他将手中的宣纸递了过去。
“看看吧。”
李元婴疑惑的接过,只是看了几行字便脸色大变。
“你…你们…李承乾他要干什么?”
李义府依旧是阴柔的笑。
“大王,若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不!”
李元婴大喊,刚欲起身便被禁军按了回去。
“你们要干嘛?我乃高祖皇帝幼子,当今圣上弟弟,太子的叔叔,你们怎么敢如此对我!”
“你们是疯了不成,还是你们想造反!本王要见太子,本王要见太子!”
李元婴被禁军将士按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李义府笑道:“大王,你不想签字画押也没关系,等会臣自己来也可以。”
李元婴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神色之中全是难以置信。
“本王明白了,李承乾,你竟敢杀我,你不怕陛下回来处罚你嘛!李承乾!”
李义府从腰间解下腰带,绕到李元婴身后,随后缓缓将腰带套了上去。
李元婴双眼通红,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手脚在地上不断的蹬来蹬去。
片刻之后,他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