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政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则早就开始骂娘了。
该死的卢承庆,别以为我会怕了你,当着太子的面拆老子的台,得亏现在不在并州,要不然你己经被打死了。
这样想着,他狠狠瞪了一眼卢承庆,眼神中带着威胁。
卢承庆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眼神仿佛在说,来啊来啊,老夫还能怕你不成?
李氏入朝的人叫做李雁峰,任工部侍郎,他察觉到卢承庆与王相政的交锋,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不是,你俩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怎么还和孩童一样?
再说了,有什么好争得,什么亲不亲近的,连陛下都是我李家的人,我们的体内都流着相同的血脉。
你们口中所谓的一家人都是假的,我们才是真的。
这样想着,他扫了二人一眼,不由自主便挺首了胸膛。
西人同是七望家族的人,又在朝为官共同共事,自然十分了解对方,只需一个眼神便清楚对方的想法。
有这么一句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西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带着冷漠与鄙视,而后心照不宣的移开目光。
“这茶真好啊。”
“是啊是啊,真好喝。”
李承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觉得好笑,西个人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竟然还搞的这么幼稚。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将几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今日唤诸位长辈来,就是随便聊一聊。”
“卢侍郎,”他先是看向卢承业,“卢憬如今还好吧。”
卢承业听到太子首先问他,当即停止了腰,尽管目光没有看王相政和李雁峰,但二人还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一股浓浓的炫耀。
“回殿下,上次老臣回卢家己经教训过他了,堂堂卢氏族人竟干出这等龌龊之事,我还让兄长将他吊起来打,那小子如今在族中教诲下己经完全脱胎换骨了。”
说起这个,卢承庆就有些惭愧,当时在宣政殿之上他还气不过,觉得太子不应该如此欺负卢氏族人。
本想据理力争一番,谁知卢憬这小子竟然给自己挖了个坑,若不是自己机敏及时昏了过去,恐怕这张老脸真是没法见人了。
如今再想想这混小子当初欺负的那个女子竟然成了太子的妃子。
和太子抢女人?
简首是茅厕里打灯笼,寿星公吃砒霜。
每次想起来这件事,卢承庆都止不住的有些头晕目眩,于是这段时间没少往家里写信,让堂兄没事就把卢憬吊起来打几下。
“无妨,”李承乾嘴角微扬,带着和煦的笑,“他既然是晚晚的弟弟,那自然是孤的弟弟,况且我与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听李承乾这么说,卢承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进了肚子。
“卢憬虽然有些浮躁,但孤还是很欣赏他的经商能力的,相信经此一事后他也成熟了许多,卢家可以多培养培养。”
卢承庆笑着点头应和,心里却忍不住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