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池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竟对那句话里潜藏的危机毫无知觉。
身体冷热交替,一会儿像是浸泡在冰冷的里,一会儿又像是被灼热的火炙烤。
漆黑密闭的环境里,那些隐忍在冷淡外表之下的欲。望被无限放大。
真实也好,梦境也好,他无法安抚自己,只渴求另一个人的体温。
“傅洲……”宁池低声唤着那个名字,颤动的尾音伴着无奈的叹息,仿佛那是他用来麻痹内心的灵药,让他沉迷,让他上瘾。
傅洲伸出手来与他相扣,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我在这里。”
他将宁池手指握拳,放至自己胸口,试图用心前的温度来暖他手指的冰凉。
这声回应温柔到了骨子里,将躁动不安的心抚平,宁池本能地向那温暖源靠近,环抱着傅洲的手臂收紧了几分,主动将身体贴了上去。
衬衣在床单和傅洲的躯体来回摩擦着,宁池的纽扣不经意间崩裂,露出平滑的胸肌和雪白的腰段,在夜色下美得惊心动魄。
咫尺的距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傅洲眸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他克制了自己整整八年。
八年里,他无数次想起大一那年寒假,在白城海滩附近的民宿,宁池在床上热情地拥抱他,亲吻他。
而他也沉迷于宁池的身体,想要和他一辈子这样下去。
当时他们都太过年轻,只懂得用决绝的方式处理矛盾,对对方如此,对自己如是。
没有人在这场漫长的冷战中低头。
他们都是怕被拒绝的人。
更怕会重蹈覆辙。
而现在,他不想再错过了。
“宁池,”傅洲深吸一口气,俯下身,贴近他耳朵,声音比眼神更加滚烫,“再这样下去……今晚,我可不打算离开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突兀却热烈的吻。
……
……
宁池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无力。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尤其是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
就跟被*了一样。
空气里夹杂着一丝凉意,他匆忙抱着被子坐起,昨夜发生的事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让他心底渐渐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阳光透过窗帘缝洒落在床单上,将干了的水渍映出一片旖旎的风光。
脊背顿时一片冰凉。
他猛地转过头,看见躺在自己的人,心蓦然一沉。
男人和他一样没穿衣服,脊背宽阔,肌肉紧实,黑色的发丝略有些凌乱,侧脸的轮廓锋利,眉目间带了几分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