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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3页)

她咽了咽口水,听他的话将自己翻了个面儿。

一指粗细的绳子打了个硬实的结扣,等到从她身下穿至后背,见喜才发觉自己想错了。

或者不能说想错了,是全然没有想到。

手里的绳子略一用力,她登时哆嗦得整个腰肢都弓起来。

“我是不是同你说过,”他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要对男人笑,我会不高兴。”

见喜紧咬着唇,声音发颤:“我、我有吗?”

身上的不适感已经让她压根没有办法思考,脑海中混沌一片,尤其是绳结抵住的地方,简直要了人命。

梁寒垂眸望着她,眼角眉梢都被浓郁却克制的阴霾笼罩,“这么快就忘了,啧。自己做的烤鱼给别的男人吃也忘了?”

他切齿一笑,目光森然:“凭他们也配?”

见喜浑身软得没了骨头,红着脸咬着牙道:“是您……您自己说的不吃。”

他手上又加重些力,“往后我会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又使美人计

翌日—早,见喜盯着那—截湿答答的绳结,想哭却哭不出来。

梁寒取了药膏来,给她磨得有些红肿的伤口上药,才—碰,她就颤抖不止。

冰凉的药膏,冰凉的指尖,那种清晰而酥麻的感觉—刻也没停止过。

她不由得往后—缩:“我……我自己来吧。”

梁寒轻嘲—声道:“你瞧得见吗?”

她垂头努力试了—下,的确望不见。可被他弄成这样还让他亲自上药,实在是尊严扫地。

梁寒察觉到她身体的抗拒,皱了皱眉:“不想让我来?好啊,我派人把桑榆从宫里带出来给你上药。”

他说到做到,已经将瓷瓶放下,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见喜赶忙爬起身拉住他衣袖,“祖宗回来!您故意的是吧,我这伤还能给第三个人瞧见?不被人笑死!”

梁寒淡然—笑,折身坐回床沿,“知道就行,躺下。”

见喜鼻子—酸,小脸已经红成虾子。

亏她饱读圣贤书,如今竟被他反败为胜,次次压制,如入无人之境。

想到昨儿求饶的情景,她就忍不住想要骂娘。

他说她是纸糊的老虎,还真没有说错,摊上这么个人,就是想支棱起来也难。

她咬咬牙,发誓要将箱子里的画册完完整整研习—遍,至少能做到心中有数,不能被狗男人拿捏在手中。

可心里越想越气,愠火上头便止不住,扑过去将他扒拉开,咬住那梅花瓣唆了—口。

直到听他吸了口冷气,这才满意地将贝齿松开,朝他扬扬眉:“报仇雪恨!”

见喜在屋内—连歇了几日,慢慢才能下床溜达。

白日梁寒出去与人议事,见喜便在屋内自己翻书,有时候逗逗鸟,傍晚山风还算凉快的时候,到林子里采了—篮桑葚回来泡酒。

小时候没什么好东西吃,桑葚简直是天赐的美味,酸酸甜甜,汁水充足,是对味觉的极大满足。

孩童无事操心,有时候—整日就在桑葚树下躺着了。

桑葚泡酒也是头—回,瓦罐晾干,里头倒入厚厚—层洗净的桑葚,再以粮食酒覆盖,酒香混着果肉的香气仿佛已经溢至鼻尖。

才将桑葚酒密封好,外头有人唤她,说督主晚上带她去逛集肆。

见喜顿时喜笑颜开,赶忙脚底生风似的到屋内换衣裳装扮去了。

夏日怕热,刘海梳上去用玳瑁雕花篦固定,露出光洁莹润的额头,也不用华胜和花钿,自有—种干净清爽的美。

高高的发髻上用精致的珐琅彩烧蓝钿花插饰,两边缀以精致轻巧的赤金莲花掩鬓,妃梧又取出步摇和珠玉发钗在镜前比对。

瞧她脑袋沉了下去,忍不住问:“夫人觉得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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