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头大脑袋一晃说:“啥?笨?这玩意儿厉害,不笨呐。”
章沛然说:“我说的是化学成分,日本人还管这种毒气叫红一号。”
大眼说:“不懂,你就说你的解药是什么不就完了?”
章沛然笑着拿过一个军用水壶晃晃说:“很简单,就是碱水,我加了点药粉,鬼子放毒气的时候,用药水把毛巾什么的打湿,叠三层做个简易口罩捂上口鼻就可以了。”说着,他打开水壶用鼻子闻了闻,用水壶里的药水把毛巾打湿叠好用布袋绑在口鼻处,闷声闷气地说:“我等会进屋去待十分钟没问题就可以证明我这个药有效了。”说着拿了毒气弹就要往屋里扔。
刁忠发不放心:“等等,沛然,你要是出不来咋办呢?”
章沛然故作轻松地回答:“咋办?那就为科学实验捐躯了,也是为国捐躯了。”
大眼也不放心说:“别别别呀,别捐呐。”
章沛然看大眼这样着急说:“跟你开玩笑呢。我自己搞的药还是有点把握的。也不至于死人。”
王亚茹也说:“沛然呐,有把握就试试吧,不行你就敲窗子,我们救你出来。”
胖头也说:“对对,不行你就喊呀。”
章沛然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可惜有口罩挡着,大家都没看见。
章沛然打开禁闭室的门,把毒气弹扔了进去,然后又回头看了大家一眼,毅然走了进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没被封严实的门窗缝往外露着丝丝缕缕的红烟。
王亚茹紧张地看着门口,大眼蹲在地上等,刁忠发又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这十分钟可过的比十年还长啊。
过了十分钟,不见章沛然出来。大眼一下站起来对着门口大喊:“章沛然!你没事儿吧。”
没有任何回音,大眼急了,看了一眼刁忠发。刁忠发对着他一点头。胖头立刻抓起毛巾,沁湿了毛巾往口鼻上一捂就要往里冲。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就一脚踢开,章沛然从里面跳了出来,随手关上房门手,一把扯掉蒙在口鼻上的毛巾抱着大眼大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这个药水有效。”
大眼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刁忠发也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旱烟袋根本没点着,刚才也不知道干咂摸什么呢,好在刚才大家都紧张,也没人注意到这一点。他走上前拍了拍章沛然说:“行啊小子,这些日子白天黑夜的帮你弄药,也算没白忙活呀。”
章沛然蹦了跳了半天,胖头才反应过来,也对着县城的方向喊道:“鬼子们,你们去死吧!你八路爷爷现在不怕你的毒气弹啦!”
王亚茹也笑着称赞道:“沛然你干的不错。现在我们有这个就不怕日本人使毒气了。”
章沛然连忙摆手:“王大姐,这药可没那么神,其实它只能暂缓瓦斯对呼吸道的灼伤感,最主要的还得靠它。”说着,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图纸,指着图纸上的草图说:“这是我这几天想出来的,你看,我们只要在地道的这些地方多开一些通风口,让地道内空气保持流通,鬼子就是有多少瓦斯弹也是白搭。”
就这样,章沛然的防毒药剂和地道改进设计很快就在根据地得到了推广,而且随着应用不断地改进,效果也越来越好,到处都传说八路军研究出了一种解药,这种药含在嘴里就可以防止被毒气所伤,吃下去就可以化解身上的毒气。还有一种药粉,可以阻止毒烟蔓延甚至可以让毒烟很快消失。传说虽然是传说,但是随着八路军防化能力的不断提升,无疑给了日军利用毒气弹摧毁地道的战术致命的一击。
自己的手下有了这样的成就,独立团马团长也觉得脸上有光,借着布置任务的机会,他亲自来到反扫荡大队临时驻地,想再见见这个章沛然,上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还差点就被崔浩天枪毙了呢。可是来的不凑巧,他来的时候章沛然正好出任务去了,他只得先布置新任务,然后又轻松地说:“哎呀,你们这个反扫荡大队了不得呀,出了一个神枪手,又出了一个防化学武器的专家,特别是你们这个章沛然,现在可是威名远扬了,他那个什么防毒解药外加通气口,还真起了不小的作用,现在冀中的日本人到处叫嚣着要悬赏他的人头呢。”大家听后顿时笑了起来。
正说笑间,一个战士前来报告说:“不好了,这次抓的那个鬼子军官,晕过去了,卫生员说是伤口感染。”
崔浩天立刻说:“那还等什么,赶紧抢救!我们还等着他的情报呢。”
那战士又说:“不行啊,恐怕治不了了,卫生员说我们这儿没有治疗这种创伤感染的药。”
王亚茹想了想说:“赶紧去找章沛然,他会中医,说不定有方子。”战士听了,马上一溜烟出门找章沛然去了。
马团长笑道:“这小子,人才啊,哪儿都离不了啊。”
崔浩天听了,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战士跑出门不多远就遇到章沛然和童卉等人执行任务回来,于是一把扯住说:
“快!马上跟我回去救那个日本人。”
章沛然一愣问:“什么,救白本人?”
战士说:“对!就上回抓回来的那个。伤口感染,快死了。”
章沛然笑着说:“好呀,死就死了呗,活该。”
战士解释道:“他不能死,他还一个字儿没说呐,我们得从他嘴里套出情报。”
章沛然这才说:“哦,这样啊,那我先给看看吧,先说好,治死了我可不负责。”
刁忠发逮着他照屁股就是一脚说:“还不快去?在这儿啰嗦啥?”
童卉说:“我也看看去。”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好热闹,哪儿乱哪儿有她。就这样刁忠发和童卉一起陪着章沛然到了医务室。
章沛然给日本军官把了脉,又看了看伤口说:“我还真没把握,不过日本人都坏,俗话说祸害一千年嘛,估计死不了。”说着去配了几副药,请卫生员把日本军官伤口上的烂肉都切掉了,用草药做了外敷,然后又把该换药的方法时间和几副内服药的煎熬方法都告诉了卫生员。这才转身对一直在旁边担心的王亚茹说:“亚茹姐,现在伤口上的烂肉已经切掉了,加上我这些草药敷上去,应该说伤口上的感染是可以阻止的。麻烦的是内脏和神经系统的感染不知道能不能够消除,只能听天由命吧,我已经尽力了。”
刁忠发拍拍章沛然说:“行了,能救活就救吧,救不了也没关系,咱们再去抓。”
王亚茹:“好,大家都到指挥室吧。”她留下卫生员照看,带着大家回到指挥所房间。马团长还没有走,大家见了面,自然又相互寒暄一番。马团长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