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透过门缝瞥了一眼外面?的守卫,顿时感觉有些绝望。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别?说让迟老师和杜笛风二打?五十?了,他?们现在说不定连地方都找不到。”
宋归鸦:“会有办法?的,既然我们的身份是?奴隶,他?们总得需要放我们出去干活。”
她的话总是?有一种魔力,黎星若瞬间感觉好了一点,也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下来,肚子便传来一阵饥饿的抗议。
“可是?我好饿。”
黎星若也跟着一屁股坐在草堆上,怨念道,“王导也太不厚道了,午饭都没让我们吃,就把我们绑到这种地方来。”
“迟老师还打?了一只兔子呢,想念烤兔腿,肉香满满,滋滋冒油。”
秦依被她说得肚子也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她不好意思地掩饰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我们饭吃。”
“还没干活的奴隶,怎么可能有饭吃。”对原始社会有一定了解的黎星若悲观道。
两人唉声叹气,准备饿着肚子度过今晚。
宋归鸦也因?为好不容易制成的竹床没派上用场而默默叹了口气。
随即,她安慰两人道:“不会,等一会儿奚首领定会差人来给我们送吃的。”
黎星若秦依:!!!
对哦,奚老师还在外面?呢!
037
咔咔塔察部落首领居所,昏暗狭小的茅草屋内,挤满了神色各异的原始人。
首领是一个约摸只有二十来岁的男人,正端坐于上首,身?旁围绕着部落大祭司和三位分?别司农,司务和司战的长老,以及十名部落里最精英的勇士。
十几双眼睛同时盯着站在屋子中央的女人,眼神中有惊艳,有冷漠,有轻鄙,有厌恶,有恐惧,唯独没有对待“祥瑞之人”该有客气和热切。
这阵仗,不像是有求于人,倒像是要将她活祭了。
咸湿的穿堂风吹过?,墙壁上的油灯颤颤巍巍地抖了?三抖,在落针可闻的屋子里发出“噗噗”的响声。
在这样的低气压氛围中,奚桐月依旧神色冷淡散漫,透着一股懒散感,完全没有身?于危险之中的自觉。
“呼塔塔!”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声音。
奚桐月淡淡瞥了?那人一眼,“说人话?。”
入戏太深的司战长老尴尬地捋了?一下胡子,重复了?一遍:“烧死她!”
只是,话?再说出口的时候,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甚至有些好笑。
在场的众人抿住嘴角,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不能笑场不能笑场,笑场要扣钱。
即便如此,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瞬时淡了?几分?。
大祭司上前一步,一声怒斥,将场面?又拉回?到?紧张的气氛当?中去。
“无?礼的巫女,祸乱部落,让咔咔塔察族陷入生死存亡之境,身?负罪孽,尔既已在神明的指引下来到?这里,便是上天听到?了?我族的祈愿。”
“为了?让咔咔塔察族人免受灾祸,不祥之人,献出你的灵魂吧。”
部落大祭司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大的,加上独特的身?份和精心打造的权杖加持,说起话?来更显得庄重威严。
“烧死她。”
“烧死她。”
屋里的人们情绪受到?感染,神色肃穆,掷地有声地齐声低吼,犹如预备进行一场隆重的祭祀。
奚桐月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朝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咔咔塔察首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