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名的突然强势,直接弄得场中众人皆是愣住。
卧槽?
而那楚云则脸色无比难看起来,他死死盯着叶无名,眼中已浮现杀意。
但却被那帝国学院院长与教廷圣女拦住。
开玩笑!
这叶无名说的可没假,听他这个口气,明显是能够再共鸣叶天命的,不然。。。。。。他不可能敢这么嚣张。
至于伪装?
他们不觉得一个村里的小少年能够有这份心机去伪装自己。
这么嚣张。。。。。。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楚云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虽然有。。。。。。
风停了。
雪也停了。
九牛村废墟之上,晨光如金线缝合天地裂痕。叶无名站在断碑前,怀中阿芽仍在昏睡,呼吸微弱却平稳。千菱靠在他肩头,脸色苍白,指尖轻轻勾着那根白玉短笛,仿佛怕它再次离她而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的胸口??那里曾悬着命镜虚影,如今只剩一道淡金色的裂痕,像被雷劈过的古树皮,隐隐渗出不属于血的光。五感尚未完全恢复,听觉时有时无,眼前景象常如水中倒影晃动。可他知道,这不是残缺,而是新生。
“碎心”不是传说,是真实存在的仪式。历代信约者皆因无法承受此痛而堕入疯狂或死亡,唯有他,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瞬,听见了所有倒下的“自己”在低语:“我们信你。”
所以他活了下来。
不是作为神,不是作为宗主,而是作为**人**。
远处山脊上,一只孤鹰盘旋三圈,忽然俯冲而下,落在归心祠残存的石柱顶端。它通体漆黑,唯独尾羽泛着幽蓝光泽,竟是一只南渊冰鸦。这类鸟本不该出现在北域,更不会亲近人类,可此刻它歪头盯着叶无名,喉间发出低鸣,像是传递某种讯息。
“它认得你。”千菱虚弱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南渊的灵禽……只臣服于真正的‘守律者’。”
叶无名没有回应。他缓缓蹲下身,将阿芽轻轻放在一块未冻实的草垫上,又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然后,他走向祭坛崩塌后的深坑,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命镜碎片的气息。
坑底焦黑,岩石熔成琉璃状,中央静静躺着一块指甲大小的残片,通体漆黑,边缘却泛着温润血光。那是命镜最后一块核心碎片,并未彻底消散,而是选择了沉寂。
他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碎片,脑海中骤然闪过无数画面:
??八岁那年,火光照亮村庄,母亲抱着他冲进地宫,将一块晶石塞进他口中,低语:“记住,别相信任何人。”
??十二岁逃亡途中,老村长背着他走过暴风雪,怀里揣着半块冷馍,却骗他说“快到了,前面有热汤”。
??十六岁初遇千菱,她在山涧吹笛,曲调哀婉,说:“我等的人,永远不会来了。”
??南渊井底,阿芽睁开眼,第一句话是:“哥,你终于回来了。”
这些记忆,从未如此清晰。可他也明白,它们并非全是真实的。有些是命镜植入的幻象,有些是地宫意志的引导,甚至可能掺杂了宗主等人篡改过的片段。
但有一点不容置疑:**他记得她们的温度。**
“你还想控制我吗?”他低声问那碎片。
碎片微微颤动,映出他疲惫的脸。
>**“你已非容器,无需再问。”**一道极轻的声音响起,不似言语,更像是心跳共鸣,**“命镜从不选择主人,它只是回应‘愿为之死’的心。”**
叶无名闭眼,将碎片握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