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第十凶双瞳怒睁。
周身大股凶戾大道冲天而起,直接凝聚着四方凶戾大道力,如海如潮般扫向张云。
“刚见面火气就这么大,你这第十凶想,心性保养不太行呀!”
张云微笑说着。
从四面八方扫来的无数凶戾大道力,就好像齐齐撞上了空气墙,齐齐被逼停在了两侧。
随着张云一步他向前。
因果天幕扫开,无数凶戾大道力齐齐崩散于虚空之间。
“这……”
下方第十凶的瞳孔猛缩,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的张云。
“你作为材料挺好用的,。。。。。。
风停了,铜铃的余音却久久不散,像是大地在轻轻呼吸。那掌声并非来自人手相击,而是千万片花瓣同时震颤所发出的共鸣,如潮水般从语言森林深处蔓延开来,一路涌向长安城垣,又顺着心语之河奔流至四海。
苏璃站在张云的树前,指尖轻触碧玉般的叶片,一帧画面浮现:少年张云蜷缩在雨夜里,抱着一只破旧布偶,听着屋外马车远去的声音。他没有哭,只是把脸埋进湿透的袖口,任雨水和泪水混作一团。那时他还不懂,沉默不是坚强,是孤独刻进骨子里的形状。
“你终于说出来了。”苏璃低声说,声音像风吹过竹林,“可我们等这句话,等了一辈子。”
林昭拄杖而来,脚步缓慢而坚定。他将一枚枯叶放在树根旁,那是当年张云第一次授课时,不小心掉落的讲稿残页。如今它已风化成尘,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说完了。”林昭望着树冠,“但我们的课还没结束。”
话音未落,天边忽有异光闪现。北极方向,那座水晶白塔缓缓旋转,塔顶光柱不再是笔直向上,而是如藤蔓般垂落下来,在空中编织出一道桥梁。桥面由无数微小的文字构成??全是这些年人们未曾出口、却被心语陶罐记录下的真心话。
一个身影踏桥而来。
黑衣少年,眉心一点银芒,正是那位北境出身的新任守言者。他步伐无声,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透明莲花,花蕊中浮现出一段被掩藏多年的真相:
一位老将军临终前握着儿子的手:“我不是不怕死,我是怕你活得不像自己。”
一名女医师烧毁病历本时低语:“我让你多活三个月,是我违了天命,但我舍不得。”
还有个流浪诗人,在雪地里写完最后一首诗后微笑闭眼:“其实我一直记得家的方向,只是不敢回去。”
这些话从未见诸文字,也无人亲耳听见,却因一颗不愿说破的心,被天地铭记。
少年行至树下,单膝跪地,掌心托起一缕幽光。“这是张师最后未能说出口之前的执念。”他的声音平静如深潭,“三十年来,他每夜梦见母亲回头看他一眼,可每次醒来,都只看见空荡的床头柜上放着半块干粮??那是她走前留给他的最后一顿饭。”
苏璃鼻尖一酸。
林昭却笑了:“所以他才坚持要孩子们学会诚实。因为他知道,有些遗憾,一旦错过,就再也补不回来。”
少年点头,将那缕光轻轻按入树干。刹那间,整棵树剧烈摇晃,叶片纷纷扬扬洒落,每一片都在空中化作一句新的箴言:
>“不说,并非无情。”
>“沉默,有时是最深的告白。”
>“原谅那个没能挽留的人吧,他也曾年少无助。”
花瓣落地即燃,升起一簇簇青色火焰,不灼人,只温暖。火光中,隐约可见一个女人的身影??素裙长发,背对着众人站在远处山坡上,手中牵着一根断了的红绳。
“妈妈……”苏璃喃喃,“原来你也一直在听。”
那身影微微一顿,终究没有回头,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