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成,把娘累坏了,孩儿会心疼的。”我调情一句,便将拧得略干的布巾复上面颊,“孩儿要洗漱了。”
“便是累坏了,娘也心甘情愿。”只听一声轻笑与天籁传来,“霄儿仔细些,可不要让昨日风尘有漏网之鱼。”
“嗯……”
我含糊地应上一声,有粗有细地洗漱完毕之后,一抹下巴,得意地朝巧笑嫣然、宠溺凝视的仙子瞥去:“娘亲,孩儿可有英俊些么?”
“英俊英俊~娘的小乖乖怎能不英俊呢?”娘亲以袍袖遮住樱桃小嘴,轻笑一声,妙目流眄,“霄儿现下可真是不要脸皮,羞羞~”
“还不是娘亲娇惯的。”
我嬉皮笑脸地回应一句,将面巾仍在盆中,在长椅坐下,挤向娘亲,大手一伸,便将仙子娇躯搂住,大口吸摄着安心静念的清香。
“瞧你那模样~”娘亲任由爱子享受着自己绝妙身段,挽袖伸出食指在我面上一刮,便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推来,“来,先吃早食吧,别饿着了。”
“光是娘亲就秀色可餐,孩儿甘之如饴,怎会饿着呢?”我调皮地亲了一口那雪颜,忍住将冰肌含吮的冲动,乖巧地松开柔软腰肢,规矩地用起餐食来,“娘亲也一起吃吧。”
“嗯。”
娘亲安然受了爱子的轻吻,嫣然颔首,挽袍将面前瓷勺拿起,舀起些许白粥送入檀口中,动作优雅施然。
湛白米粥流入朱红檀口中的场景,仿佛一株红莲承受着雨露恩泽,如同上天眷顾一般的樱唇,犹如灌满了朱砂的琥珀,完美无瑕到令我这个饱尝过无数次香霖的逆子都有些艳羡那白粥,羡慕它们可以在与檀口、樱唇、贝齿与香舌亲密接触过后,仍能进入到仙躯内肆意遨游。
娘亲曾以朱唇香舌与我进行过的香艳狎戏、淫靡服侍足令人欲火焚身,但此时此刻没有勾起任何亵渎之念,反而只有如诗如画的赞赏。
“娘亲,这粥是你熬的么?”
“自然是了。”娘亲将一小口白粥咽下,螓首望来,“怎么?味道不好?”
“没有没有,火候到位,甜而不腻,恰到好处。”我忙不迭地摇头否认,“孩儿只是想起娘亲许久不曾做饭了。”
“哪有许久?半年前不是才做过一次么?”
“啊,还真是!”经娘亲提醒,我方才想起此事,恍然大悟,“孩儿记得那还是娘亲第一次自己做早餐,说是为了补偿……”
“还不是霄儿说娘十多年没给你做过一次饭。”当时母子龃龉的怒言,此刻尽成了二人调情的材料,娘亲轻轻揪着我的面颊打趣,“娘可不能让霄儿记这个记一辈子。”
“那是孩儿一时口不择言嘛~”我伸手搂住香肩,任由娘亲不痛不痒地“责罚”于己,反是得寸进尺地调戏起仙子来,“再说了,娘亲虽然不曾给孩儿做饭,却用香甜乳汁将孩儿喂得壮壮实实的……”
“还说呢?那回娘好心遂你意愿,你这坏霄儿却舍了莲子羹不要,非要在厨间吃娘的奶水~”娘亲似乎真有些动了火气,玉手多用了几分力掐拧,却在我假意呼痛之后又心疼地揉抚起来,“若非那时娘还有些威严,怕不是要让你在灶台上欺负个够~”
娘亲冰雪聪明,哪怕生平初试厨艺也不曾尝到挫折,那碗莲子羹熬得香润甘甜,自是极为美味,但却在爱子的软语哀求下,将衣襟解开,继而被扑在灶台上任由一双酥胸雪乳凭君临幸,那逆子更是不知汲吮了多少蜜乳后才心满意足,随后为了让他千哄万哄中安心用食,却又多花费了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香艳功夫。
“嘿嘿……”那般香艳景象让我痴笑个不停,受到仙子嗔怪的眼神后才回神讨饶,“那时孩儿不知分寸,教娘亲烦恼了,真是对不住。”
“娘既已成霄儿的妻子,那些情趣本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对不住的?只是那时节霄儿元阳未复、不可纵欢,否则试试那些花样也无不可。”听我服软后,娘亲也没有穷追不舍,柔声揭过此事,“好啦,快些将剩下的粥饭吃了吧,只余两三口了。”
“嗯嗯。”我点头应允,奋起瓷勺将余粥用尽,“娘亲,孩儿吃完啦。”
我一抹嘴角粥渍,正欲拥抱娘亲,却被仙子柔荑阻住胸膛:“霄儿且慢,娘先将碗筷洗过,天转凉了,待会儿不好收拾。”
“娘亲说的是。”温软香玉唾手可得,我自也不会操之过急,见娘亲起身收拾后又提议道,“孩儿陪娘亲一起吧。”
“不用,娘一人便成。”娘亲将瓷碗叠沓,妙目瞥来,面现促狭,“霄儿还是快将衣物穿好,小心着凉,娘不会跑的~”
“啊?这这这……孩儿先回房穿好衣裳。”
我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还是一身宽松内服,虽然没有外人但也极不体面,不由脸上飞红,支支吾吾地应声回房。
方才猝然惊醒,不见娘亲踪影,后又闻得传音入密,着急忙慌地跑出来,便只想着与娘亲温存一番,几乎未曾注意到自己还是衣衫不整。
与娘亲裸裎相见、纵情交欢不下数十回,彼此赤身裸体无一处是不曾互相探索抚弄过的,自不会因狼藉形态而情怯意赧。
我之所以如此羞赧,乃是因为那份眷恋惧孤之情仓促之下被娘亲点破,仿佛又回到了母子二人初初解开隔阂的时刻,既满心欢喜又如履薄冰,那种微妙的心情,倒是让人颇为怀念。
咀嚼着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我将在床头叠好的纹云淡蓝袍服穿戴整齐,捋捋衣襟、饬饬腰带,伸个懒腰,长吐一口气,才算真个起床。
再次打量母子二人同寝的居室,只见一床一柜数椅,简朴至极,连个梳妆台都没有,所幸还算整洁,而我们也并非挑三拣四的性子,奢俭与否,倒也无关紧要。
床头数尺上,正挂着一柄三尺剑器,纹鞘流穗,斜垂漫悬,形简意肃,虽非锋芒毕露但仍旧寒气逼人。
这自是我的佩剑含章。
将日夜相随的宝剑摘下,不急于多试锋芒,细细摩挲着剑柄与鞘身,纹路质朴而熟稔透心,仿佛相交知己一般,胸中荡起淡淡的愁思。
此剑得赠于初出葳蕤谷之际,乃娘亲的故交好友赤锋门之主沈晚沈师叔才所赠,寄语期待我养气修身、年少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