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老气的五官看上去粗坯难耐,粗短的手臂夹着身子搓动着手掌自惭形愧,暗黄色的皮肤套上一件红色的短袖极为土气,那猥琐的眼神时不时偷瞄一下身旁的天使,无理的目光一遍一遍扫过新娘的酥胸和乳沟。
觉得不好意思又搔首低头,不怀好意的窥探白纱下那幽暗的秘境,喉咙里吞咽着恶臭的唾沫,心亏的行为让他坐立不安,双腿不停抖动,但更像是恶心的摩挲这那贴紧大腿的白净薄纱。
新娘或许发觉了她身旁的异样,扭头看了他一眼,少了往日的凌厉;或许是过于心虚,他赶忙低头拿起一个酒瓶示意和新娘碰杯。
不曾想,新娘居然大方的也举起了酒瓶。
那粗坯的眼睛此时更为放肆的在新娘的胸前游走,看着恶魔的汁液缓缓流入这可人的胴体。
他依旧不满足,我彷佛看到他的毒信子在酒瓶口搅动,眼睛不时扫过新娘的朱唇玉乳,似乎在幻想自己取代新郎占据了新娘的嘴唇和粉嫩的乳晕,疯狂的舔舐着,搅动着。
新娘放回酒瓶,不再看他,我却感觉他们越坐越紧,几近贴在了一起,或许这肌肤相亲的距离还是远不能满足这粗坯的欲望。
刹那间,琳儿稍稍推开粗坯,示意要起身。
我赶紧松开依旧紧握的门把,退回男洗手间。
我的呼吸早就混乱了,我仰头看着天花板,止不住浑身颤抖。
“琳儿姐姐,你累了吗?”没有音乐声,应该是曲间的平静,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没有,晚点我们不是还要去酒吧吗?”琳儿的声音很柔和,听不出一丝杂质。
“欧耶,下半夜酒吧慢摇,太爽了。”一个男孩的声音。
“琳儿姐姐,可以不带这个鸟人去吗?他尽会占人便宜!”那个女孩有些撒娇。
“你不去不就成了!”男孩的声音。
“死开!”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琳儿高跟鞋的响声,清脆自然,却极为缓慢。
我探头望去,看到的是久违的红色高跟鞋,蜂腰翘臀,白皙的玉背,腋下收紧的抹胸露出了一大片平坦的背脊,撑着完美圆弧的腰身,丰润的臀部,笔直的双腿。
那白纱隐隐约约落在了小腿间,左脚踝处挂着一串星光点点,那是我送她的脚链。
琳儿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虽然长廊不短,她却走了比想像中更久,我也一直看了那么久。
最终,琳儿停在了通向大厅的通道,她侧目朝通道望去。
她还在希望我出现,哪怕是那些出资人什么的都已经走了,她还在希望我出现……
我不该来,我真的不该来……然而,琳儿只是停留了片刻,然后踢了踢自己的高跟鞋,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最终朝长廊的另一侧走去。
我回过头来暗自神伤!
或许,我不该来;或许,我不该和她相见;或许,我就不应该离队。
那样,一切都还是那么自然,一切还是那么快乐。
我们之前活的太累了,或许,现在的生活更加适合我们。
没有交集,没有纠结,没有伤害……
不过,为什么我还那么心酸?为什么我那么不甘心?
音乐声又响起,将我拉回现实。
“哥,我们还走不?”小豹子一直默默的跟在我身边,看着我承受这一切,或许,在集训营他已经见过许多了。
音乐声又消失,我没有回答他。
“哥!若是见面,你已经见到了;若是叙旧,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倘若是告别……那我们就应该要走了!”小豹子的话震撼了我。
我就那么呆滞的望着他,他就那么坚定的望着我。
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心灵的深处,对比起小豹子义无反顾的梦,我却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我却依旧在失衡中摸索,不知何处是对,何处是错。
“我们走吧!”憋了很久很久,我不再看着小豹子,低头朝长廊走去。
路过那扇隔音门,琳儿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那短沙发上只有秦峰还孤坐在那里,依然像跳梁小丑,喝着酒瓶里的黄汤,故弄玄虚一般的敲动着手指,让人生厌。
而刚刚坐在那里的俏丽人儿,却只留下了洁白的幻影,或许还会残存丝丝幽香的芬芳。
我看着那空洞洞的座位,细细念叨:琳儿,我真的要走了。
我走得很慢,就好像刚刚琳儿路过这里一样。
我用鼻息在空气中低身下气的找寻那熟悉的气味,却没有留给我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