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祖郎眸子微凝道。
邓芝坦然道:“贵霜,安息,条支,罗马等等,皆是大汉的贸易之国,身毒的笈多王国,更有大型泊港停靠!”
“某应下了。”
祖郎心中一喜,说道:“请先生暂住两日,某需要告知众部,更要安抚随行的百姓。”
“可。”
邓芝作揖道:“此次迁徙出去,愿拜将军为宛陵督,兼治泾县,可以此政安抚入山的百姓,莫要在山中承受苦寒了!”
“善。”
祖郎颔应下。
从堂外唤来亲卫,领邓芝前往其他屋舍休息。
“祖帅。”
“你糊涂啊。”
费栈攥拳砸在木案之上,怒斥道:“某不随你出山,大不了领着旧部往豫章而行,总有一条活路。”
“费栈。”
“某何时害过你?”
祖郎盘腿坐在其对面,低声道:“江东消息闭塞,焉能知晓大汉舰船通往何处,这邓芝又怎么敢笃定贸易之国?”
费栈恍然大悟,又不解道:“若他为监州尉,又何必欺瞒你我?”
“猜是猜。”
“答是答。”
祖郎淡笑道:“只要他一日不承认,所有的猜测都是虚假,就算我们真的倒戈孙坚,并上禀此事,他亦有斡旋的余地!”
“这事。”
“某还是觉得玄乎。”
费栈喝了口酒水,心中直打鼓。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邓芝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不免有诓骗的嫌疑。
“改命。”
“需要付出代价。”
祖郎神情复杂道:“你我说的好听是宗帅,不好听就一介贼,想要在镇国府的讨伐下求一条活路,不赌不坚定忠诚,又怎么配得到陛下的恩赐。”
“若赌错了呢?”
费栈苦涩一笑的问道。
“错了?”
“临阵倒戈。”
“若能在战场中活下来。”
祖郎自嘲一笑道:“那时,或许背负一个罪名,犹如南中之众,冀州的罪人,行开路浚通河渠之事。”
“负罪之人啊!”
费栈心有悲戚,却又不得不认可这种做法。
不论他们怎么选,都是在赌一条生路,只是争未来活的好不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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