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路上能走得舒服一些,吃饱穿暖罢了。
鹿瑜朝他作揖行礼,“这些时日,多亏了邓大人帮忙。”
“哪里的话。”邓知府摆手,“是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自去年你来,如今你我也算是生死一场至交。”
行军上路的号角吹响,鹿瑜最后说了两句话,“若是赋闲,也可来京城游玩,我必招待好你们一家。”
邓知府莫名红了眼眶,背过身去朝他们摆手,“哎呀,不用客气。”
“走吧走吧。”
邓知府本想再推几个来回,听到身后没动静,转头一看鹿瑜他们都上了马车,“真走了啊。”
邓知府看着马车启程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高喊道,“路上小心!到了京城给个回信啊!”
鹿瑜从马车里摆手答应着。
封行渊快马加鞭,比鹿瑜的信要早到几日。
因此临安城治水与重建的队伍回京时,他与鹿微眠坐在皇城城门上看着。
城门大开,长安城内百姓夹道相迎,一片庆贺与欢呼声。
高呼司空大人肱骨,国父大人英武。
国父大人是指封行渊。
文武百官一致商定,便也如此执行。
鹿微眠不知道那百官里,有多少封行渊的人。
反正自打她进宫以来,一切顺风顺水。
朝堂上,没有人敢对她有什么非议。
自然也没有人对封行渊有非议,再加上西陵兵马还在京。
他们说,国父以身涉险换国运康泰,当之无愧。
鹿微眠看着封行渊闲散地倚靠在旁边,听着楼下山呼海啸的夸奖。
他眼帘低垂,手里把玩着下人送上来消暑的折扇,在思忖着什么。
很快抬起头与鹿微眠对视。
鹿微眠冷不防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别开头看楼下,“看我干什么,他们在迎你。”
封行渊看着她,“你没有迎我。”
鹿微眠唇线绷直,轻抿一口茶盏,“我怎么没迎你。”
她其实还有点气。
现在还说生气,显得她小心眼。
但怎么可能不生气嘛。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剥夺她对他的记忆,鹿微眠给他倒了一盏茶,“你就当我忘了你啊,我迎陌生人都是请喝茶的。”
对面男人看着她推过来的茶盏,沉吟片刻。
大抵是觉得不够,遂将手中折扇“哗啦”一声合拢,忽然起身,“可我不想喝茶。”
他起身带来的侵略感,让鹿微眠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茶盏。
封行渊从桌子对面绕过来,目的性有些强。
这让鹿微眠有点害怕,不自觉地起身想与他拉开距离,“这位公子,你要注意一些,我们素未谋面,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