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解围道:“父亲母亲一路劳累,坐下歇息片刻吧。”
见状,叶凝也明白过来,儿子这是还没俘获人家姑娘的芳心呢。
她不禁瞪他一眼,白活这么大岁数了,真没出息!
不过,转眼又见两人说起了悄悄话,她暗自点头,快了快了,下次回京,说不定就能抱上孙子了。
这次沈父沈母在长安待了整整十日,正好参加了温嘉月的及笄礼。
原本她不想大办,但沈弗念说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她便任凭摆布了。
照例是沈弗寒去京郊送父母回边关。
叶凝叮嘱道:“月儿是个好姑娘,你可别辜负了她。”
沈弗寒轻咳一声:“母亲,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您别着急。”
虽然劝旁人不急,但他自己快要急死了。
阿月已经及笄,而他却始终不得其法,不能让她从兄长的喜欢转变成对男人的喜欢。
不过,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他邀温嘉月去街上赏灯。
温嘉月欣然应允,只是临行时,穿什么衣裳却犯了难,换了几身都不满意。
如意忙得满头大汗,不得不问:“小姐,您到底想穿什么样的?”
“这些衣裳我都不喜欢,”温嘉月叹了口气,喃喃道,“应该买身新的,怎么就忘了呢?”
如意愣了下,忽然笑起来。
“小姐,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忽然这么在意起这种事了?”
温嘉月怔住,是啊,她以前都是随便穿的,这次为何会挑三拣四?
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温嘉月便随意穿了件月白色绣合欢花襦裙,外加一件白色披风出了门。
没成想,沈弗寒穿的锦袍竟也是蓝色。
绀蓝色衬得他更加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被他手里提着的桃花灯的暖光映着,恍如神祇。
温嘉月一时晃神,见他递来桃花灯,懵懵懂懂地去接。
微凉柔软的指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激起一阵令人颤栗的酥麻。
她心下一慌,还没拿稳的桃花灯应声而落。
沈弗寒低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
“无妨,”沈弗寒将桃花灯捡回来,心情甚好地开口,“我拿着便好,走吧。”
温嘉月晕晕乎乎地望了他一眼,又垂下视线,盯着他的手。
世子哥哥的手,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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