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多谢了。”谢行吟看着远处,硬邦邦地说道:“只是还要拜托你不要向外人提起。”
虞枕檀还是困,没力气跟他客套周全,只是点了一下下巴,眯着眼往楼上走,都没看谢行吟一眼。
谢行吟:“……”
他看着虞枕檀的背影,又低头看着空掉的怀抱,心中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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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枕檀走到楼上的雅间,还没伸手门就自动开了,塔依一脸焦急地走出来,看到他时提起的那颗心才落了回去。
“殿下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虞枕檀眼中只有那张软榻,摆了摆手,没有解释:“我先睡一会儿。”
……
他眯了一会儿,醉意渐渐淡去后重新睁开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塔依立刻走了过来:“申时一刻。”
现在回去还太早,虞枕檀正好有些饿了,“去端些点心来。”
等虞枕檀缓过来,茶点果子已经摆满了一桌子。
花暖阁的布置很有格调,桌子靠窗,两旁铺着厚厚的软垫,外面飘着蒙蒙的细雨,夹杂着清新的水汽和草木独有的清香,虞枕檀半躺着,用手撑着头,姿态慵懒,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窗外的美景,时间的流淌变得十分缓慢,思绪也融入了无边无际的细雨中。
雨声夹杂着几句交谈声,虞枕檀最初并没有在意,只是这声音变得越发清晰。
“你为什么想在外面,去你府上不好吗?”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是个端正雅芳的老者,内容也很正经,虞枕檀一开始并未察觉到不对。
“这里鱼龙混杂,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多不安全,你看你在这里都不敢叫我的小字了。”还是这个人,但故意夹着嗓子,像是谄媚的太监,语气中还透着撒娇的意味。
虞枕檀听到眉头微皱,突然感觉茶有些腻。
“以我们两个的身份,只能在书房商谈正事,你又总是直奔主题,没有一点风趣,我闭上眼都记得那里的摆设,哪处都去过了,只有那个细嘴的花瓶有点意思……真是奇怪,我在书房总是莫名其妙地睡着,什么都没感觉到,醒来时却能看到大片的痕迹,难不成我在梦中重振了雄威?!”另一个人开口了,声音严肃庄重,刻板印象让虞枕檀联想到了古板的严父。
只是细想之下,他说出的话全是虎狼之词,一点也不古板。
虞枕檀反应过来后,神情复杂地看着素心他们。
素心和高德的年纪小,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眼神清澈,表情疑惑,虽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没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塔依沉着脸走过去,捂住素心的耳朵,高德很有眼色,听话地捂住耳朵,躲在椅子后,蜷缩成了一团。
虞枕檀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楼下的两人还在继续交谈,语气越发黏糊,用词也更露骨。
真是老当益壮,play的花样一个比一个猛,他这个年轻人都甘拜下风,别说是尝试了,他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虞枕檀有些招架不住,伸手去拉窗户,但下一句话定住了他。
“我又想到了一件怪事,我家大郎从小懂事听话,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备考,从未外出,可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脸色惨白地卧床一天,我以为他生了什么怪病,特意去请了太医,太医脸色很是古怪,欲言又止,我细细询问了半天,他才难以启齿地说是我家大郎肾虚,要注意节制。”
“可是他房中没有美貌的丫鬟,只有三个书童伺候,怎么会落得这么一个……”
另外一道声音语调高起,“什么,竟还有三个书童,小骚……”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