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赫东的语气透着郑重,坐在沙发上,而后动作自然地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黑眸盯着许桉意沉声开口:
“你就是最珍贵的。”
他的情话说得越来越娴熟了。
许桉意心下豁然一触,心跳漏半拍,伸手攀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心跳与自己的交织,真实感坠着她,眼圈忽地有些酸涩,喃声道:
“你也是最好的程赫东。”
程赫东手落在她单薄的后背上,闻声心底蠢蠢欲动,故意道:“最好的我今晚能配得上一顿荤饭吗?”
话题蓦然扭转,许桉意往后撑着跟他对视,羞涩道:“你能不能少想点这种事。”
程赫东蹙眉,一本正经道:“坐怀不乱,我应该是不行。”
说完熟稔地抱起怀里的人径直往卧室里去。
临近十二月底,京溪下了场初雪,飘飘零零地落了一夜,起来时地面都白了一层。
吠吠趴在落地窗边往外看,急躁地直转圈,去咬自己的遛狗绳。
许桉意到底不忍心,戴着帽子抗冻带它下去转了一圈,玩了一会儿回来,耳朵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
程赫东拿手给她捂着,脸色看上去不大好。
许桉意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等自己手暖和了,见他表情也有所缓和,才小声道:“我明天要回趟家。”
程赫东眉宇轻抬:“北安?”
“嗯。”
他记得许桉意曾说过自己是北安人,要回家一趟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接着道:“我开车送你。”
许桉意摇了摇头:“不用,动车很快,而且下雪天开车不安全。”
北安和京溪离得不算远,动车可能就一个小时,开车就要快三个小时了。
程赫东松口:“把你家地址给我。”
也是为了让他放心,许桉意没多说就告诉他了。
“什么时候回来?”程赫东问。
“元旦前就回,还要跟你跨年。”
许桉意工作后基本就元旦和春节会回一趟家,平时很少回,今年算是提前了,因为想和程赫东过元旦。
程赫东虽说心底一百个不舍,但到底不能多说什么,绷着脸应下了。
第二天他没去工作室上班,买了些礼物送许桉意去了车站。
京溪的车站不比芦川,大而宽敞,但同样也是人来人往,许桉意一路上都没怎么听见程赫东说话,虽说他话本来也少,但明显今天是情绪不高。
她哄了半天,最后格外不舍地进了站。
北安是个中等发展的城市,算不上很发达,但也不落后,许桉意家住在城区边的一片老小区里,下了动车她直接坐的出租回来。
念着就住几天,她行李箱也没拿,手里拿着程赫东买的礼物,背了个包爬了五层的楼梯到家。
站在门外,吸了口气,许桉意才拿钥匙开门。
呼呼啦啦的钥匙尝试了半天,愣是没有插进去,她这才意识到门锁好像换过了。
看着熟悉的门,许桉意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至少丝毫没有回家的雀跃。某种程度上,回北安对于她而言,更多像是完成某种为人子女的责任,即便她和父母感情并不深。
踌躇地站在门口,对面的门突然开了,邻居从里面出来,看见她打着招呼问:“是许师傅家闺女回来了不?”
许桉意转身点头:“张奶奶好,是我,桉意。”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张奶奶拍了下脑袋想起什么,才又缓声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爸前阵子给人搬家砸到腿住院了,你这是回来看他啊?”
许桉意心下猛地一跳,没心思多攀谈,拿着手机给许母打电话。
半小时后,她身上还拿着行李,出现在了北安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