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她从前埋头在赛事上,根本没有大额花销的爱好,钱只能丢在银行金库积灰吃利息。
到底是为什么觉得她穷到需要冲别人摇尾乞怜丶陪笑倾听?
没人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温霖慌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她显露出她的刻薄:「不过是薛景鸿不在,你发现背后的靠山的没了,平时捧着你的人都跑了,想跟我打打感情牌,以后好继续立足罢了。」
她不是齐宿一家人。
她不是善良的蠢货。
温霖的脸白了。
「我们一起长大,你就这么想我……」
这气氛让她膈应,她一把把齐宿推进副驾驶,关门上车,一气呵成。
谁料温霖泪眼婆娑地挡在了车前。
「他是不是忘记我姓什么了?」
薛知恩漆黑的瞳孔放大一点点,脚踩上油门,就在她要一下踩到底时,放在挂档上的手被温热包裹,轻轻拍了拍。
「……」薛知恩像被顺了毛的猫,不满地瞥他一眼。
齐宿好像得到某种指令,去顺她的背,一路滑到窄细的腰,上下来回。
薛知恩满意地眯眯眼,刚想靠过去让他多抚慰一会儿,意识到前面还挡了个人。
她更烦了。
撞不能撞,喇叭按了把他家里人都叫出来了。
车窗降下。
「想死你可以去二环大道。」
那里车流量密集,死的快。
温霖很崩溃:「知恩姐,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我父母早逝,我把你们当亲人,薛叔叔没法见,奶奶也不理我,我只有你了……」
薛知恩却只捕捉到一个重点:「你很恨你的父母。」
「什丶什么?」他没明白。
「父母早逝,你把财产给我?你很大逆不道啊。」
温霖:「……」
看着他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像是红绿灯的脸,薛知恩感觉他怕是要气炸了。
果不其然。
「崔商就算了,虽然他不配,秦峥也好,虽然他蠢得像猪,但凭什么是他?」
「我以为你跟这种下水道老鼠只是玩玩,为什么还要跟他回家?知恩姐,」温霖似是找到了突破口,嗤笑,「你根本瞧不上齐先生这种人吧。」
「呵,」薛知恩平静的脸上露出笑意,赞同道,「我是瞧不上他。」
得到认同,温霖挑衅般向副驾沉默的男人,道:「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