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
要开心死了。
他两只手环住她的腰,挨着她小腹,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无名指的戒指,低声询问。
「他的手,你觉得会是我弄的吗?」
「谁啊?」
他闭上双眼:「你真的很爱装傻。」
因为傻人活得比较自在。
薛知恩专注手上拆包装的动作:「怎么还在问这个,你就没有更有用的话跟我说吗?」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薛知恩思考了一下,说:「如果他真的冒用你的作品,断手什么的还是太温柔了,你应该把他剁碎了骨头沉江才对。」
她的语气平缓,天真无邪地像在说剁碎一只鸡煲汤。
齐宿什么都没说,一种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许久。
「薛知恩,答应我不要这么做好吗?」
「……」沉默又持续了一会儿,她嗤笑,「想什么呢,你跟他有恩怨,又不是我跟他有恩怨,我才不会帮你出头。」
「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她起身直接离开,这次齐宿没有追过去哄,直到萧骋的电话再次打来。
「你看新闻了吗?」
「我在看。」
新闻在播报一起刚破获的绑架案,被害人惊恐失态的表情被定格在新闻画面里。
【现今犯罪分子正在逃窜,请各家锁好门窗注意防范】
「我以为他失联是接受不了自己突然被换,没想到是被绑架了,究竟是谁这么正义?」
「我先挂了。」
「哎……」
卧室里薛知恩也在手机上收到新闻推送,她看都没看将视线移开。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想出去撒尿啊。」
齐宿噎了下,笑开,拿出狗项圈:「你想吗?」
「死变态,」薛知恩翻了个白眼,伸手,「拿来。」
嘿嘿。
齐宿屁颠颠地凑上去。
该套的套上,薛知恩胡乱撸着他的毛,铃铛叮叮当当响,柔软的发丝被弄得乱糟糟的,齐宿却乐得合不拢嘴。
她梳理着他发,露出他与太阳同色的眼睛,认真看着,指尖也从眉尾一路向下,点上柔软的粉色唇瓣,狗会很乖巧地张开唇齿,向主人展示健康的牙齿和舌苔。
她眯起眼仁,细白的指滑入。
「唔……」
太阳被含水的云彩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