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初掌丞相之位,根基未稳,若在地方大开杀戒,只怕其他州县官员人人自危!”
“到时人心惶惶,朝局动荡,对丞相大业不利啊!”
此言一出,堂下鸦雀无声。
几个尚存侥幸的在押官员也连连点头附和:
“正是正是。。。。。。愿丞相三思!”
杨仪闻言,眸光微沉。
他看着满身血污的程贤,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的笑意:这番“肺腑之言”,表面替自己担忧,实则分明是在威胁!
程贤仗着朝中或有内应,竟妄想倚此保命?
他冷哼一声,朗声道:
“你说朝局动荡?哼,本相看未必!”
话锋一转,厉声喝道:
“来人,把程贤拖下去,重责二十,给他松松骨!”
“诺!”
刀斧手齐声应命,登时有两名衙役如狼似虎冲上,将程贤从地上拖出数丈,架到堂前板台上。
王兴亲自挽起袖子,抄起军棍,朝程贤后背猛力抽下。
只听“啪”地一声闷响,程贤惨叫一声,身子猛然一挺,额头重重磕在板台边缘。
军棍一下接一下无情落下,霎时打得程贤皮开肉绽,鲜血透衣而出。王兴面无表情地报数:
“五!六!。。。。。。十五!”
每一下都似重锤,砸得程贤死去活来。
打到第十七下时,程贤已痛得惨嚎连连,鼻涕眼泪齐下,到第二十下,整个人奄奄一息,再无半点威风。
“啊——饶命!大人饶命啊!”
程贤终于挺不住,声嘶力竭地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