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的风干冰雕,终于能拉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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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门口,严云星终于找回语言能力,当他看见了对方的“真心”和在乎,他向外求的自证就在这里,那些不平和愤懑一下消散。
情绪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此时就又记得双方的处境和立场,“我不进去了。”
祝灵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来喝杯热水吧,里面也都开着摄像头,没人会误会你的清白。”
“……你去休息吧。”礼仪和风度的影子,又回到他身上。
祝灵不理,直接推开门进去,声音越来越远,“还是你怕我把流感传染给你吗?对了,今天忘了量体温……”
只留敞开的门,和自我拉扯的人。
不过很快,脚步声跟了进去,门被轻轻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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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好了吗?”捧着杯热水,严云星坐在整个房间唯一一把椅子上,温热的地暖熏得人格外放松,他终于问出了卡在他喉头一晚上的问题。
祝灵坐在床边,耳温枪正好传来报警提示音,38°1低烧,她也没想到自己喊了几天流感,这会儿真栽了。
也是,她今天的行程不要太满,从一个天台吹冷风,换到另一个天台。
“喏,你自己看。”她顺势偎进被子,温度回升脸上才有了淡淡血色。
严云星皱着眉头接过耳温枪,起身给她找药。
“别找了,今天吃过了,睡一觉就会好。”祝灵闭着眼睛,阻止了他。
虽然她坚持让他进来,是想验收一下晾了他一天的成果,也是想把他今天突然情绪爆发的事情处理完,不然可能导致她后面束手束脚。
偶像剧都陪他演了,事情总要做到吧?
没想到这次真的病倒了,祝灵一下没了劲头,“好漫长的一天……”
第无数次在心里感叹着。
以她对严云星的了解,捡回自尊和二手理智后,只要她摆出这种不想沟通的样子,他就会自己离开。
双眼紧闭,静默中无聊地默数,“42、43……76、77……”想看看多少秒,她今天有点可爱,也有点讨厌的前男友,会悄悄关上门。
嗯,他真的好香啊,像一盆会走动的花树,好想抽掉他的根,从此长在她枕畔。
“104、105……”祝灵觉得不对,脚步声没有向外,而是离她越来越近。
虽然闭着眼,但反而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重压在床边,让她不由自主向他倾斜。
男人恢复温度的手,把她垂在被子外的手臂轻轻放了回去。
然后存在感鲜明的人、和那只手,离她越来越近,祝灵恍惚感觉有呼吸落在她脸上,实在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莫名地,她明明知道严云星不可能在镜头前做那个动作,还是不由自主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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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云星正准备帮她抽掉一个枕头,叠在一起睡,她第二天一定会闹着脖子痛,没想到人突然醒了。
祝灵面无表情,语气却很痛苦,“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