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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第1页)

各州郡的秋税结果已全部核算完毕并呈报中枢,随着最后一批数据的汇总,度支衙门终于得出了最终的岁入总额:春税与秋税相加,岁入总计达到了一百零四亿钱!这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数字,标志着朝廷真真切切地、完全。。。

十一月初三,洛阳城外十里长亭,崔孚披着素色斗篷,腰间悬着钟繇亲赐的玉佩。他面色仍显苍白,但眼神已不似先前浑浊。钟繇亲自送行至此,手中捧着一只漆盒,内藏《自查疏》副本与密信一封。

“此去清河,路途遥远,沿途或有甘枫耳目。”钟繇将漆盒递上,“若遇盘查,便说你是归乡养病之士。必要时,可亮出此玉??颍阴钟氏与清河崔氏三代联姻,天下皆知。”

崔孚双手接过,深深一拜:“元常公厚恩,崔孚纵粉身碎骨,不敢相负。”

钟繇扶起他,低声道:“你兄琰公刚正守节,若见此书,必能明我心意。士族自查,并非自毁长城,而是刮骨疗毒。唯有主动割腐肉,方保全身血脉。否则,待民变四起,刀兵临门,悔之晚矣。”

崔孚点头,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马蹄踏过湿泥,渐行渐远。钟繇立于风中,目送其背影消失在官道尽头,方才转身回城。

途中,随从忽报:南宫传来急召。

钟繇眉头微蹙,驱车入宫。汉帝正在宣政殿偏室召见,董承侍立一侧,面色阴晴不定。案上摊开一封黄绢奏章,墨迹犹新。

“元常来得正好。”汉帝抬眼,声音疲惫,“刘表遣使上表,称钟氏擅权乱政,勾结边将,图谋不轨,更有‘幽州义弓营私练兵马,屯田蓄众’为证。他还引《春秋》曰:‘大夫专兵,必有大祸’,请朕削卿爵位,罢尚书职,以安天下人心。”

钟繇俯首不动:“陛下明鉴,义弓营乃流民戍卒自发集结,防鲜卑、护边民,从未受朝廷一粮一饷。臣与其并无统属关系,仅因旧谊互通消息而已。”

董承冷笑:“互通消息?那你为何三日前派李昭副将北返?又为何命人绘制北方屯田图?这些事,可曾奏报天子?”

钟繇缓缓抬头:“若每走一步都需奏准,等旨意下来,百姓早已饿死。臣所做之事,无不可对日月言之。至于屯田图,正是为呈交朝廷,拟定《公田制》草案所用。明日便可递交尚书台备案。”

他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双手奉上:“此即初稿,请陛下御览。其中所列三十七处可垦之地,皆为豪强强占之荒田;所拟三七分成之法,亦经渔阳试行半年,亩产较往年增两成以上。若全国推行,三年内可增粮千万石,足养十万精兵。”

汉帝展开细看,眉头渐渐舒展。良久,叹道:“卿之心志,朕岂不知?然天下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住?刘表虽外示宽和,实则野心暗藏。他借甘枫之口攻卿,是想激化朝中矛盾,坐收渔利。”

钟繇沉声道:“那就让他看清楚??钟繇所图,不是权力,而是秩序。士族若不愿让利,则民必反;朝廷若不肯变法,则国必衰。今日之政争,不过是迟早要来的风暴前奏。”

董承冷哼:“你以为自己是伊尹、周公?敢以一人之力撼动百年积弊?”

“我不敢比古人。”钟繇直视其目,“但我敢做第一个点火之人。火一起,便不由人止。陛下若信臣,请准《公田制》试行于冀、幽二州;若不信,臣愿辞官归里,任由风雨吞没。”

殿内寂静如死。

汉帝久久凝视着他,忽然起身,亲手卷起帛书,投入铜炉之中。

钟繇瞳孔一缩。

却见皇帝淡淡道:“烧了它。”

话音未落,又取出一枚金印,按于案上:“但朕另赐你‘便宜行事’之权,持此印者,可在北地五州自行募民屯田,设堡筑寨,调度钱粮,先斩后奏。三年为期,若成效显著,再议全国推行。”

钟繇双膝跪地,声音哽咽:“臣……谢陛下隆恩!”

“莫谢朕。”汉帝扶起他,“朕是在赌。赌你不是野心家,赌这天下还能救。”

退朝之后,钟繇并未立即归府,而是转赴廷尉别院。陈纪已在等候,神色凝重。

“甘枫在襄阳活动频繁。”陈纪递上一份密报,“他不仅游说荆州七郡太守联名施压,更暗中联络江夏黄祖、南阳张绣,许以‘共分中原’之利。此外,他还派人潜入豫州,煽动饥民暴动,欲制造‘钟繇新政致乱’之象。”

钟繇默然良久,忽问:“李昭那边可有回应?”

“昨夜飞鸽传书。”陈纪取出一张小纸条,“只有八字:‘风已南下,雪将覆城。’”

钟繇嘴角微扬:“他懂我意思。风起于北,终将席卷南方。而雪,就是混乱的遮掩。我们要抢在雪落之前,把火种埋进每一寸冻土。”

当夜,钟繇召集心腹幕僚于密室议事。除钟毓外,尚有旧部王朗、荀攸遣来的使者、以及一名蒙面女子??原为甄氏逃婢,现为义弓营斥候统领,代号“青鸢”。

“青鸢”呈上一幅羊皮地图,指出荆州北部十余处隐秘粮道与私盐贩运路线。“甘枫正通过这些渠道收买地方豪强,同时囤积军械。据探,他在新野设有秘密作坊,仿制西岭连弩。”

钟繇盯着地图,忽然道:“传令李昭:不必再隐藏实力。明日起,义弓营正式打出‘护民安边’旗号,招募所有流民匠户,凡愿耕者授田,愿战者配弓。另选三百精锐,化整为零,南下渗透荆襄,重点监视甘枫动向。”

王朗忧心忡忡:“此举形同宣战,恐惹朝廷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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