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又是一上午,大量的内容包括后面的侦查内容,都是从受害人的角度,这些人的共同点是,不爱社交,除了几个地下城的无从调查的,其他有固定生活的差不多都出现不到一年,只有一个例外,就是那个木匠工坊的师傅,。。。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前行,夜风从巷口斜吹进来,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李信靠在车厢壁上,目光透过半开的帘子望向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钟楼??静谧之眼,据说能照见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没说话,卢帅和胡尔塔也沉默着,只有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像某种低语。
“你们……现在都在公义派?”李信忽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车内空气一滞。
卢帅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算是吧。不过派系这东西,说到底还是看利益站队。你在巅池待久了,大概不懂这些弯弯绕。”
胡尔塔接话:“但你不一样,你是被圣地认可的人,连陈院长都亲自为你开过灵脉封印。这种待遇,整个龙京近百年也就出了三个。”
李信摇头,“我只是个传人,不是神子。”
“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卢帅低声说,“尤其是那些盯着总会会长位置的人。白鹏虽然现在只是个小干事,但他背后有影枭撑腰;雷玖在风鸣院练枪已至‘断音’境界,一枪出,百步内无人敢近;敖洛风更不用提,隐教令院的‘守夜人’制度就是他推动建立的。这些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李信闭上眼,“所以我才不想掺和这些事。我来静谧,是为了找一个人。”
车内骤然安静。
“谁?”胡尔塔问。
“一个穿灰袍的女人。”李信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她在我记忆里消失了七年,但我记得她的味道??雪松与铁锈混杂的气息。那天夜里,她把我从废墟中抱走,然后……一切就断了。”
卢帅瞳孔微缩,“你说的是‘剪影者’?”
“你知道她?”李信猛地坐直。
“听说过。”卢帅语气变得谨慎,“那是比‘伪装者’更古老的传说。据说她们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监察使,专门清理失控的灵能体。但自从三百年前最后一任剪影者消失后,再没人见过真正的她。”
“可我见过。”李信喃喃,“而且她还活着。”
马车停下,门外传来守卫的询问声。李信推门下车,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幽深宅邸??这是他在静谧租下的居所,原属一位失踪的炼金术士。庭院里种满了夜昙花,每到子时便会悄然绽放,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你要查她?”卢帅站在车旁,声音压低,“小心点,最近城里死了七个人,都是伪装成普通市民的异类。兰功已经在查这个案子,白鹏也在暗中插手。如果你贸然行动,可能会被打成共犯。”
“我不是共犯。”李信转身,眼神如刀,“我是猎人。”
两人对视片刻,卢帅终于叹了口气,“保重。”
马车远去,李信独自走入庭院。刚踏进门槛,一股寒意便顺着脊背爬上来。他猛然回头??夜昙花丛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逝。
他疾步追去,手中已凝出一道剑气。然而花丛空荡,唯有花瓣轻轻摇曳。地上留着一枚银色发针,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归途未启,命途已裂。”**
李信心头一震。这是剪影者的信物!
他迅速将发针收入怀中,正欲回屋,忽觉头顶有异。仰头望去,只见屋顶边缘蹲着一只黑猫,双眼泛着幽绿的光。那猫静静盯着他,忽然开口,竟是人声:
“她让你别去找她。”
李信冷笑:“你是谁派来的?孟婆?还是糖糕?”
黑猫歪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继续追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身边的人。”
话音未落,黑猫跃下屋檐,化作一团烟雾消散。
李信站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他知道,这不是恐吓,而是警告。真正的风暴,已经开始酝酿。
次日清晨,白鹏坐在影枭总部的档案室里,面前摊开着七具尸体的照片。每一具都呈现出相同的特征:皮肤完好无损,但内部器官全部碳化,仿佛被极高温度瞬间焚毁,却又没有外伤痕迹。
“皮套理论成立。”他自言自语,“他们不是人类,而是披着人皮的存在。可问题是……谁杀了它们?”
骰子在他手中翻转。他闭上眼,轻轻掷出。
**六点。**
成功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