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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里有他相知、相识、相交的人。

nbsp;nbsp;nbsp;nbsp;裴昭见他快活的眉眼，不见得半分的忧愁，似是半点不懂得这责罚的厉害处，不由得叹道：“宁宁，你这是受了罚，又不是被嘉奖，怎么还这样的高兴？”

nbsp;nbsp;nbsp;nbsp;宁离心中想的才不好说，吞吞吐吐，编造不出，忽然一扬手，在脖子前做了一个“咔嚓”的姿势。

nbsp;nbsp;nbsp;nbsp;眨了眨眼道：“反正又不可能把我砍掉！”

nbsp;nbsp;nbsp;nbsp;“你呀！”裴昭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nbsp;nbsp;nbsp;nbsp;禅房还是上一次见过的模样，送了些斋饭来。有一道雪菜罗汉笋，清香脆嫩，最是可口。

nbsp;nbsp;nbsp;nbsp;饱腹一番，还有一件事，想要相问。

nbsp;nbsp;nbsp;nbsp;宁离道：“行之，从前你是住在这寺里的，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自从去了建初寺后，佛会那日的反常之处，便存在他的心中。先前是宁离忘了，如今又到了这净居寺，才再度想起来。算算时间，二十年前，行之大概也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童，不一定知晓。可若是要让他在行之与归喜禅师之间选一个问，那他的答案，自然是不消再问的。

nbsp;nbsp;nbsp;nbsp;裴昭并不隐瞒，闻言颔首。

nbsp;nbsp;nbsp;nbsp;见得他态度，宁离低声说：“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什么人？”竟惹得宁离向他打听。

nbsp;nbsp;nbsp;nbsp;宁离便说：“我想打听的，是元熙十九年建初佛会那时，击败了波罗觉慧、教他灰溜溜滚回去的那僧人。行之，你知晓他是净居寺中的哪一位么？”

nbsp;nbsp;nbsp;nbsp;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裴昭不动声色抬眸：“怎么忽然想起打听他？”

nbsp;nbsp;nbsp;nbsp;宁离答得也顺畅：“他在《春归建初图》上，我着实是好奇。”

nbsp;nbsp;nbsp;nbsp;裴昭一时也恍然。

nbsp;nbsp;nbsp;nbsp;也是，《春归建初图》上，最为夺目的三人，除却少年时的宁王，白帝城主厉观澜，可不就剩下最后的那名僧人？宁离会产生兴趣，实在是无可厚非。

nbsp;nbsp;nbsp;nbsp;就听着宁离说：“我一直以为他是建初寺里出来的，可那天佛会上，一位小师兄告诉我，他原本是净居寺的僧人。”

nbsp;nbsp;nbsp;nbsp;这当中总有一些矛盾。

nbsp;nbsp;nbsp;nbsp;不知那知客僧所说真假，可今日裴昭在此，裴昭总不会骗他。

nbsp;nbsp;nbsp;nbsp;片刻，一声叹息落地：“他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nbsp;nbsp;nbsp;nbsp;纵然早已经知晓，再度听人从口中说出，宁离仍是怔了一怔：“果真是天不假年。”想起那知客僧所说的，犹豫片刻，终是问道：“行之，他是不是还在寺中译过佛经？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怎么去的？”

nbsp;nbsp;nbsp;nbsp;裴昭轻声说：“你若是想，不如一同来看。”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