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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薤露晞If线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2页)

不知为何,师父并未给他们排行辈。

于是两位师兄成日里掐架,争来争去,不过为争出个谁才是大师兄来。

石青是个习武天才,小小年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刀枪剑戟都耍地有模有样。

何安却是谷里的衣食父母。他是个厨子的儿子,打小儿便立志要当天下第一名厨。任什么粗粝野菜经他手中一过,都美味得让人能将舌头都咬下来。

两人围着李晏左看看,又看看,一连琢磨了数月也没寻思明白:“这小子习武根骨不太行,也没什么过人的手艺。他到底有哪里好,师父怎么就收了他给我们当师弟?”

于是乎,“一无是处”的李晏便承包了谷内所有的杂活。

其实也没剩下什么,不过是缝洗衣物、打扫屋舍、养鸡养鸭。

师父最是好洁,若是缝隙处有灰、衣服洗得不干净是要罚人的,两个师兄怕得要死,一早便把最难干的活计推给他。至于鸡鸭,师父少食荤腥,纯粹是两位师兄既贪吃又嫌烦。

谷内的日子安逸悠长。

晨起早课习武,午后师父讲文,课时视心情长短不一。

石青一看书就头疼,每每睡着然后兴高采烈地被师父罚去举鼎。何安倒是喜欢,只是偏门,一讲到偃术机巧就满眼放光,判若两人。唯有李晏来者不拒,且学得极刻苦,夙兴夜寐,手不释卷,很快进度便赶超了两个师兄。

于是每日午课改为了半个时辰,一同教完三人基础后,师父还会单独留下李晏,再讲一个时辰。

有时石青好奇,连鼎也不举了,与何安一处挤在窗下偷听。

结果自然是什么也听不懂,两人大眼瞪着小眼,目瞪口呆。

石青挠挠头:“合着师父是给咱俩收了个文曲星回来,再这样学下去,日后都能去考个状元了。”

何安白了他一眼:“现在外头世道这么乱,考了状元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像你我这样,有个一技之长,才好讨生活。”

石青怼了何安一拳:“去,你懂什么。我娘还在世时常对我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师弟跟着师父多学了那么多本事,总是比你我要强些。”

于是两人都开始往李晏身边凑,仿佛跟在他身后,就能白捡一座黄金屋般。

潋滟谷内有两座坟。

一座在后山阴处,较大一些,似是双人合冢,无名无碑。

另一座是孤冢,也无名无碑,却就葬在师父所居的竹院内。

没人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人。

只知道,那个人一定对师父很重要。

毕竟师父虽有他们三个弟子,却大多数时,都在那坟冢近旁。

每至月晖风疾,猿啸凄哀之时,师父甚至都不在竹屋内休憩,而是一人一剑,陪着那孤坟独坐至天明。盛夏之时,师父还会养萤火虫,每到夜里,坟前都是一片萤光烂漫,迷离梦幻。

他们都猜,坟里葬得大约是个女子。

毕竟坟前鲜花不断,何师兄每次新做了什么糕饼甜食,第一时间奉给师父献宝时,师父总会拣了最好的先摆在坟前。深夜里,师父在坟前所奏的曲子,总是那样说不出的深柔婉转,哀恸深长。

师父还在坟前的柏树上掏了个洞,养了一只小松鼠,每到冬日里都会换上白毛,圆滚滚毛绒绒得甚是可爱。那松鼠娇贵的很,只吃最饱满油润的松果板栗,最柔嫩多汁的枝上新芽,他们几个师兄弟轮流抽空去山里拾拣,才够这祖宗挑选。

某日,谷外忽然来了个少年剑客。年岁不大,一袭素简的白衣道袍,那副清冷冷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竟与师父素日里的冷淡出尘像上了三分。

只是李晏知道,少年是少年,师父是师父。

少年如何能及得上师父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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