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来防止内部生乱的。
这足以说明吴国内部问题的严重性。
听到冯大司马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尖锐,秦博脸色一僵。
如果大吴还能像以前那般,可以年年毫无顾忌北上,自己又何致于跑到长安苦苦等待。
要知道,现在才是开春,而从建业出发,最快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长安。
这就意味着自己在最冷的时候就得出发。
看到秦博的神色,冯大司马似笑非笑,倒也没有非逼着他回答,于是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伪魏虽说让出了南阳,但那是因为南阳无险可守,故而不得已把兵力都收缩到许昌和汝南。”
“就算贵国有余力北上,拿下南阳,之后呢?若是许昌南贼人来犯,南阳无险可守之下,贵国可有把握守得住?”
?丘俭退出南阳,当然不可能什么也没干就走了。
相反,他不但把百姓都迁走了,连宛城的城墙都给扒掉了,能烧的也全都烧了。
要不然,冯某人也不至于特意跑一趟许县,叮嘱?丘俭别对许县也来这么一套。
再说了,你吴国水战可以我承认,但南阳算得上是一马平川,在平地上你拿什么守?能打得过魏军?
不会真的以为汉军行你也行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万一哪天?丘俭想要刷个军功啥的,跑过来借点人头用用,到时候别又跑到长安哭哭啼啼。
总不能让大汉从武关出兵帮你吧?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秦博只是个校事,对这等国家战事,自然不敢在冯大司马面前信口开河。
更别说是谈兵事。
也不知是不是暖炉太热,让他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
看到秦博这副窘迫模样,冯大司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秦公,于公而言,我是大汉的大司马,不可能帮你劝说陛下和朝堂诸公,希望你能理解。”
秦博抬起头,低声下气地问道:
“君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难道当真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陛下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这几年来深居宫中,脾气变得越发古怪,就连吕主事都没有办法摸清陛下的性情。
这一趟若是不能完成任务,虽说不会丢了性命,但一顿责罚肯定是免不了的。
这倒也就罢了,怕就怕,若是就此失去了圣眷,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只是正如大司马前番所说的,若没有汉国的配合,大吴就算是强占了南阳,也根本没有办法站稳脚跟。
再次放下茶杯,冯大司马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秦公别急嘛。。。。。。”我刚才说了,那是于公而言,这不是还没有说于私吗?”
一句话,重新燃起了秦博心里的希望,他直勾勾地紧紧盯着冯大司马。
果然,只听得冯大司马慢慢地说道:
“于私而言,我与秦公私交甚笃,兴汉会与校事府更是合作已久。我身为兴汉会的会首,秦公有求于我,我理当尽力相助。”
秦博听到这个话,只喜得差点的跳将起来。
如果大司马当真能出面相助,以大司马在大汉天子面前的宠信,还有朝堂上的份量,想来此事至少能成一半。
冯大司马见此,脸上笑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