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哭泣的人怯怯得瞧了他一眼,声音还颤颤的:“你不许用那样的语气对我说话,我怕。”
“你怕什么。”他将黏在她脸颊的发丝撇到耳后,含笑问道。
姜时愿将脸贴近他胸口,软软道:“我怕你不喜欢我了。”
贺繁缕将人搂得更紧,喟叹一声。
……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姜时愿这几日格外殷勤,两人一起用膳时,她像个小蜜蜂似的飞来飞去,一会给他夹个饼,一会又盛碗汤。
他目光投射过去,小娘子便露出一个软软的笑。
冬柳在门外看的眉头紧皱,这姜娘子一看就未伺候过人。公子刚吃了辣汤,她便接着递上一碗热粥,嘴中的菜还未咽下去,便又夹着青菜递到嘴边。
这一顿饭吃得可谓是兵荒马乱,冬柳不忍直视,姜娘子得意洋洋,恐怕也只有公子一人乐在其中。
待下人将桌上的餐食撤下去,贺繁缕才将人拉到书房,从一众医书中拿出一卷轴。
“这样可好?”他与太子曾进宫为皇后请安,自是见过那只叫妞妞的猫。
姜时愿未见过妞妞,定是以他的样子作绣,她虽不懂画技,可仍觉得栩栩如生,十分灵动。
“你打算把它绣到香囊上去?”
小娘子拿着画不肯撒手,眼神亮亮的,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点点头。
想法虽好,可他莫名想起前些日子叶安宁在船上说的话,指尖轻敲桌面,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姜时愿看了一会,心满意足得将画轴卷上,见他默不作声,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腰间的香囊。
她腰间挂了三个配囊,只有其中一个是自己绣的,另外两个皆出自香凝之手,一个绣的是牡丹蝶纹,另一个则是取福禄寿的吉祥意。
她绣的狮子滚绣球图案挂在两个香囊之间,显得不伦不类,偏香凝不这么认为,说天热了到处都有蚊虫,必须佩戴着香囊驱蚊才行。
她拗不过香凝,便日日戴着。
看他丝毫不知隐藏的目光,姜时愿面色一红,都怪安宁,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它绣工不好了。
她“哼”一声,将自己腰间那绣的歪七扭八的香囊摘下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嘟囔:“我绣的就那么丑吗。”
“当然不丑,我觉得甚是好看。”他回答的很快,没有一点迟疑。
姜时愿扭过头,狐疑地盯着他瞧,见他不似撒谎,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她抚着这小巧的香囊,眼睛咕噜噜一转,瞬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将香囊放到他眼前,娇娇道:“那你说,我这是绣的什么?”
贺繁缕:……
空气中突然静了下来,余光看到小娘子红红的脸蛋,贺繁缕只好说出心中的答案。
“小狗?”
姜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