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厉微微一笑,或许,她对自己的确已经没了好感,但,她还爱着文儿,文儿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又或者,她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不想拖累他们?
李惠厉摇头,他不知道!
“回府。”
“是大人。”诸言将马凳收起来,坐上马车,挥动鞭子驾着马车离去。
陶文君回到住处之后,一点不敢弄出多大的动静。
毕竟,这书院并非个人地方,有的人已经休息,有的人则挑灯夜读,这样的地方,的确不方便见文儿。
她看着手里的钱袋子,是她曾经为李惠厉绣的,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随身携带着,上面的针线都断了好几颗。
“李惠厉!”
她喃喃的念着那男人的名字,这人,她为何有些看不穿?
从前,他强势的想把她囿在一方宅院里,把她按在贤妻良母的位置上。
而现在,他又说,他不会再阻止……
————
卿府。
卿长安病恹恹的自下朝回来后,便把自己锁在书房中。
阿达眼看着大人如此消沉,却又无可奈何,只是现下,主子都一整天水米未尽了,长此以往,身子哪儿扛得住?
“大人。”
阿达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边没有人应声,他只得推门而入,不过刚踏入半步就被喝斥,“谁让你进来的!”
阿达只好退出房门,“大人,至少吃点儿吧。”
这不吃饭,身子如何受得住!
卿长安呵笑两声,他哪儿还有心情吃饭,心心念念的少女,好不容易都定亲了,结果,她竟然想退婚。
还说没有心仪的男人。
若不是心仪宸王,她如何会在宸王回京之后,又重提退婚这件事?
“若谢大小姐知道大人这般作践自己,她该心疼的。”阿达斟酌着开口。
卿长安笑了。
谢楹不会心疼,但,谢楹可能会因此更加的瞧不起自己。
“拿进来!”
他当然要吃,当然要好好的,否则,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