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不喝几杯?”
田开荣摇摇头:“大帅,我们这年纪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多喝两杯要难受一晚上,明天都起不来,耽误事。”
赵立宽也不勉强:“那你们自己喝点茶水吧。”
说着不管众人,在人群角落发现默默坐着的曾雄。
赵立宽端了酒碗摇摇晃晃过去,“曾将军不喝酒吗?”
“大帅,在下不胜酒力。”曾雄拱手,有些心不在焉。
赵立宽知道他担心什么,直言道:“一个月前我送家书回去,已令符上收拾五百两银送到府上交给嫂子,还令家里人多照料。
曾将军放心吧,京城肯定比西南还安全。”
“大帅。。。。。。”曾雄坐直,目光中流露情绪,随后呼出口气。
郑重拱手说:“多谢大帅,大帅的恩情在下老夫绝不会忘。”
“言重了,大家出生入死,互相照料是应该的,不然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再强的人也活不下去。”
曾雄点头,随即也不再默默坐在边上。
心中的担子放下,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主动端起酒杯和众人吃喝高谈阔论起来。
打开话匣子,他和周开山、史超等人都很聊得来。
大伙欢宴到天黑,小院里阵阵欢笑,还有闹着要比比枪的,被赵立宽呵止了。
但还是有人发酒疯,混乱中把院角的果树连根拔了。
颇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风范,赵立宽问也没人承认,但谁都知道大概是慕容亭干的,只有他有这把子力气。
赵立宽也没追究到底,让其蒙混过关。
晚上,夜幕降临,赶走所有人。
赵立宽醉醺醺在墙角吐了两回,又灌了一壶茶水,浑身燥热,晃晃悠悠穿过热闹军营,和将士们打招呼,强撑着例行巡视。
随后回到中军所在的院子,亲兵在外面行礼,院里点起灯笼。
他慢慢入后院房屋后,里面竟亮着灯,一般过堂香风吹来。
赵立宽一抬头,见床榻上坐着一个白花花的仙女。
他以为自己喝懵了。
揉了揉眼睛,这里确实是自己征用的民家小屋。
但很快懒得思考了,今晚上离奇的事太多,大腿粗细的国书还连根在院子里躺着呢。
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自己也是压抑久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算做梦也要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