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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林晨的动容（第1页）

越靠近造化玉碑，参悟的机会就越大。

三十个蒲团，安置有前后之分。

而现场，就有着二十人，这还不算上造化门的弟子，这也就意味着三十个蒲团，几乎是一人一个萝卜坑，要想位置靠前，那就需要和其他人。。。

林晨醒来时，天还未亮。

他躺在竹床上，听着窗外虫鸣渐歇，海风轻拂树梢的沙响。浮岛静谧如初，仿佛昨日那场横跨星域的对峙只是一场梦境。可胸口那道旧伤仍在隐隐跳动，像在提醒他??有些事，已永远改变。

他起身推门，晨雾弥漫，远处海面泛着银光。苏璃已在院中煮茶，炉火微红，水汽升腾，缠绕着那株新生槐树的嫩叶。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道：“他走了。”

“谁？”林晨明知故问。

“裁定仪。”她说，“不是毁灭，也不是关闭……而是‘休眠’。它开始怀疑自己了。”

林晨怔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一个机器学会了犹豫，这比我们打赢十场战争都重要。”

苏璃转过头，眸光清亮：“你说，会不会有一天，连‘命’这个字，都不再是束缚？”

林晨望着东方将明未明的天际，缓缓道：“当人们不再需要靠‘命格’来证明自己值得活着的时候，命，就真的通神了。”

话音刚落，远处海平面忽有异动。

一道细小的光点自深海升起，如同萤火，却带着某种熟悉的律动。那光芒越升越高，最终悬停于学堂上空，轻轻一震，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符文，缓缓落入“照心鉴”之中。

镜面微漾，竟浮现出一行字：

>**【新愿接入：愿知真相】**

林晨眉头一皱：“有人在追问根源？”

“不止一人。”陈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来到院外，手中握着一块残破玉简，上面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从北境雪原到南荒古窟，从地底矿城到空中楼阁，过去三日，已有三千七百二十一人通过‘愿归录’提交同一请求??他们想知道，最初的命网，究竟是谁建立的？为何而建？又为何要以天赋、血统、出身来划分人的价值？”

空气骤然凝滞。

苏璃放下茶壶，神色罕见地沉重：“这个问题……我们从未真正回答过。”

林晨沉默良久，终是低声道：“因为答案太沉重。一旦揭开，可能动摇一切。”

“可若不揭呢？”陈九盯着他，“任由谎言继续包裹着‘秩序’的外衣？让下一代以为现在的自由是天然存在的？让他们忘了曾有多少人被活埋在‘无根之体’的名单里？忘了那些被强行改写命运的孩子，在命殿地下室哭喊了一整夜？”

林晨闭上眼。

他记得。

那个在矿坑底下用指甲抠石头记数的少年；

那个因天生盲眼被判定为“灾厄命格”而遭族人活祭的女孩；

还有他自己，八岁那年跪在命纹碑前，听宣判官冷笑着说：“你命格驳杂，不宜修行，终生限于凡俗。”

他曾以为那是天意。

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某些人为了维持统治，编织的一张巨网。

“是时候了。”苏璃轻声道，“既然‘愿归录’允许提问，那就让它承载真相。”

林晨睁开眼，目光如刃：“但真相不能只由我们来说。它必须由所有亲历者共同书写。”

三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当日上午，启明之地学堂前广场上，竖起了一面新的石碑??**“真言壁”**。

它由断桥遗墟的碎石与命殿废墟的残砖熔铸而成，表面粗糙，毫无雕饰，唯有中央刻着一句话：

>**你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将进入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