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二娘亲手酿的,被夸自然心情好。
她见雪辞低头闻了闻,鼻尖轻轻耸动,笑道:“怎么跟小兔子似的?”
一句无心之言,让兄弟俩都齐齐朝那张脸上看去。
秦灼怕雪辞伤到胃,只拿筷子蘸一点,让雪辞尝尝。
雪辞尝到后,被味道惊艳到,便趁秦灼不备偷偷喝了一杯。
结果晚上回房的时候脑袋就开始晕。
我不应该喝酒的……
还有任务要做。
雪辞趴在被子呜呜懊恼两声,感觉自己的鞋袜被脱下来,泡在温度合适的水中。
费力支起身体,秦灼在帮他洗脚。
“娘子,水烫吗?脑袋还不舒服吗?”
雪辞起身,眼眸中还弥漫着雾气,脸颊湿润润粉生生。他咬着唇瓣,像是在苦恼什么。
体格大他两个的男人,蹲在面前,帮他乖乖洗脚。
秦灼的大手捏着雪辞细弱的脚腕,他粗糙的麦色手背,衬得雪辞的脚晶莹雪腻。
好漂亮的脚。
当然,娘子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漂亮。
他又热起来,可娘子喝了酒不舒服。
他不能胡作非为。
秦灼脑子不灵光,但能分得清是非。
可娘子似乎是喝醉了,将脚抬起来,蹭到他的腿上。
秦灼身上本来就烫,难受道:“娘子,洗完脚就睡觉了……”
“不许睡觉哦。”
雪辞还想着任务,他自己肯定是走不动了,只能靠秦灼。
声音压得软绵绵的。
“你帮我去大哥房间里拿根毛笔,好不好?”
秦灼露出疑惑的狗脸:“为什么要毛笔?”
雪辞不好解释,想了想:“我用脚踩你,但你什么都不做,我是不是亏了?”
听到雪辞说要踩他,秦灼早就听不到后面的话了,急烘烘凑过去,爬到雪辞身边。
“娘子帮、帮我……”
“我好烫。”
雪辞傻了。
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怎么就把人说到床上来了?
“你……等、等一下……唔——”
雪辞被拽住脚腕,眼含热泪。
下一刻。
他感觉脚上被贴到了什么,如铁一般滚烫。
垂眼一看。
雪辞双眼发黑。
虬结的青筋,像是盘踞的树根。
是从未见过的可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