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菜虽简单,却色香味俱全。
吴真夹起一筷子豆腐,眼中闪过惊喜:“想不到孙兄这里的厨子手艺这般好,看来往后我要常来叨扰了。”
“哈哈~”石飞火指了指自己,笑道:“我们这穷地方哪请得起厨子,都是我自己下厨。”
“妙极!”吴真赞叹道,“孙兄竟还有这般好手艺。”
饭后,石飞火将吴真引至一间僻静的厢房。界王拳馆本就只有他们三人居住,空房甚多。
“条件简陋,委屈吴兄了。”石飞火推开房门,屋内陈设简单,仅一床一桌,比大通铺略强些。
“有张床榻足矣,总好过露宿荒野。”吴真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石飞火忽然问道:“贵派的我即天命我已了解,不知那天秩山又是何等理念?”
“天秩山?”吴真眉头微蹙,面露不屑,“他们奉行的是天地有秩,天命即我。”
“愿闻其详。”石飞火拱手道。
吴真虽不愿多提,但看在“知音”份上还是解释道:“天秩山书生也认为万物皆有天命,只是他们甘为天命奴仆。”
他冷哼一声,“他们认为寻得天命就要屈从天命,而他们的天命,就是要建立一套天命秩序。”
“万物都要各安天命,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得僭越。”吴真越说越激动,“这简直是天命的走狗,荒谬至极!所以我们称他们为黑狗!”
天秩山的衣服是黑色的,而他们天命书院的衣服是白色的。
难怪两派弟子相遇总要死磕,一个是“我即天命”,一个是“天命即我”,理念截然相反。
他们两派的人大概看对方都是沙雕吧?
石飞火最后问道:“吴兄现在还觉得江湖上好人多么?”
“自然。”吴真不假思索地点头,“像步云海那样的土财主终究是少数,孙兄这般古道热肠的才是江湖常态啊!”
“吴兄倒是初心不改。”
“非也。”吴真正色抱拳,“实在是江湖中好心人本就众多!”
第二日清晨,吴真又蹭了一顿早饭,抚琴弹了几曲后便告辞离去。石飞火则仔细检查起服药后的李兆。
“感觉如何?”石飞火伸手搭上李兆的脉搏。
李兆苦着脸说道:“昨夜腹痛难忍,跑了两次茅房才稍好些。”
石飞火诊脉片刻,点头道:“药物刚刚在你体内产生效果,刺激了你的五脏六腑,稍微有点肚子疼,是正常的。”
“当真?”李兆将信将疑。
“自然!”石飞火收起诊脉的手:“待你服下今早的药后去练功,看看修为可有精进?”
李兆半信半疑地喝下药汤。约莫一个时辰后,他满脸喜色地跑来:“馆长!真的如你所说,我的修为增加了。”
“增加多少?”石飞火拿出笔纸记录下。
“比平日略多些。。。。。。”
“多一点是多少?”
“这………………”李兆不知如何形容。
石飞火换了一个说法:“如果平常是十,今天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