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快起床晨跑了,我先…”池冬槐压着声音。
“谁?”薄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楼上明显有人起床的动静,池冬槐也急,直接说:“宗遂啊,你跟他不是室友吗?”
那他怎么说也知道些吧?
宗遂其实也是个顶级自律的人。
他每天六点半到七点之间都会起床晨跑。
其实池冬槐本来都把这事给忘了,毕竟分手以后不关心对方,也连带着把跟对方相关的所有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
要不是今天听到这声响,她已经完全将跟宗遂有关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更别说现在还想起前男友会去晨跑。
薄言松开了抓住她的手,笑她:“嗯,回去吧,小心被前男友撞见你从我房间里出去啊。”
池冬槐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还用你说!”
她从来没干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完全蹑手蹑脚地悄声上楼,路过的时候甚至听到房门快要打开的声音。
但好在宗遂似乎有东西忘了拿,又折返回去。
这一路让她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回到房间给薄言发了一条消息:【下次不能这样了!】
随后便扔下手机去洗澡。
她其实已经睡饱,不需要再补觉,只是身上黏黏糊糊的,被薄言搞得湿漉漉的。
即便睡前去洗过一次澡了,也耐不住薄言醒的时候总要摸她,很自然地手指就探进去了。
倒也不做,就是迷糊醒来就要用手弄她几个来回,要听到她的呼吸变急,声音软绵绵地说他赶紧睡觉,他才会意犹未尽地抽出去。
收拾完以后,池冬槐就下楼了。
她想去弄个早餐吃。
结果就恰好撞上晨跑回来的宗遂,两个人在厨房那边僵持了会儿,池冬槐转身要走。
“小槐。”宗遂忽然出声叫他,“吃个早餐吗?我刚好也要吃,给你也做一份,我记得你早上喜欢吃蒸蛋的?”
倒是没记错,但池冬槐没打算吃。
她摇了摇头,礼貌地拒绝:“我就不用啦,你吃好。”
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她现在做事情的风格越来越利落,虽还跟以前一样总是非常体面礼貌,但明显更加冷漠了些。
这种冷漠跟薄言如出一辙。
宗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皱了眉,又想起昨晚薄言递过来的那瓶水。
他不会真的…如别人所说…
这事宗遂没有继续往深了想,只是把自己心间那些事情暂时压下去,转身去做了个早餐。
池冬槐说不吃,但他还是给她做了一份蒸蛋羹。
两人分手后,池冬槐将他好友删除,隔了很久才因为乐队的事加回好友,但聊天记录几乎没有。
他没有删过她好友,是她单向删除的。
这段感情在他的手机里留存,过往的聊天记录都还在。
宗遂给她发信息:【我知道你可能见了我觉得尴尬,也觉得我们俩单独相处不方便。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但记得吃早餐。我给你做好了,在锅里。】
池冬槐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大清早竟有些反胃。
昨晚从薄言嘴里喝的苦酒还没散?
他还是那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她需要,不问她感受地做了自己觉得好的事情。
池冬槐发现,宗遂跟她妈妈的确在某些“强迫”、“控制欲”方面有些相似,这种相似会让她产生爱的幻觉。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