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决赛的时间相对轻松一些,不用刚来就急匆匆地去排练。
跟复赛一样,依旧是男女分区住宿。
但格外给了每个乐队一个套房作为休息间,可以单独在那边议事,除了训练房间以外,额外的休息间。
大家纷纷感叹,喜莱是真的豪横。
乐器运输麻烦,要下午些才送过来,这些是宗遂去轻点的事情,也会有赛场的工作人员帮忙。
他们其他人就各自安排、休息。
池冬槐收拾完以后,去蒋娅那里串门玩了会儿,她房间可热闹,好几个人在。
本来乐队参赛的女选手就不算多,大家难得交朋友。
这不,全窝蒋娅房间里了。
“欸,小槐来了!”蒋娅打开门,热情招呼,“你打牌不?”
“啊?我不会。”池冬槐下意识拒绝,被蒋娅推着就进去了。
合着她们几个在屋里打会儿麻将,但一直缺人,蒋娅都快被这三缺一给逼疯了。
但池冬槐其实也不会打。
“好了好了,槐槐一看就不会打牌的好吗?你要带坏她啊?”
“打个牌的事儿哪儿能叫带坏呢,娱乐而已!”
池冬槐:“我真的不会欸…”
“要不咱学一下吧,很简单的!打川麻,规则最简单了。”蒋娅说。
“行啦,蒋娅,你也别逼人家了嘛,我们每个人进来都要被你游说,你看你今天说动谁了?”
说着也怪可怜的,六个人都凑不齐一个四人麻将。
蒋娅也有点崩溃了,往床边一坐,语气不明地故意说:“我这几天失恋了,你们也不说让着我点儿!”
“把你那红发补一补,又是街上最靓的大美女了!”邢沛沛笑着,安慰道。
邢沛沛是“屋顶的花”的主唱。
唱歌的时候温温柔柔,看起来文静得很,但私下性格却也洒脱。
蒋娅这会儿真不闹腾了,好像池冬槐来了也说不陪她打牌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众人就只看到蒋娅在床边坐着,沉默了几秒,眼睛突然就红了,池冬槐愣了一下,想起自己。
其实也经常会这样,一瞬间情绪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
蒋娅这会儿估计也是。
这下大家都慌了,邢沛沛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轻飘飘地说错了话,赶紧凑过去哄她。
“好了好了,我错了…咱们好好的!”
蒋娅也不说打牌的事情了,接过池冬槐递过来的纸巾,越想越觉得委屈,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其他几个人都想着到底怎么安慰,池冬槐上前一步,给大家递了个眼神。
“没事的,让她哭吧,哭完就好了。”
几个女生点点头,不说话了,安静地在旁边陪她。
蒋娅倒也没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眼泪跟着掉,她自己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不是你们的错,就是我自己情绪反扑上来了。”
“失恋哪儿有不难过的啊?就算对方是个贱。人,我也要心疼一下这些年自己的付出啊。”
“平时都在训练也没心思想自己失恋的事情,今天一闲下来那感觉就冲上来了…”
她也没有那么大的牌瘾,就是想找点事干,转移一下注意力。
蒋娅在哪儿絮絮叨叨说着,几个姑娘时不时给点回应,等她这一波情绪稍微平复下来。
池冬槐摁熄手机,说:“那我们现在去打麻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