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已经察觉到风向不对。”春喜皱眉,“会不会因此而选择自保?”
“有可能。”沈清渊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加快步伐。”
春喜沉思片刻,忽然道:“既然你想接触太子,不如由我先替你铺路。”
“什么意思?”沈清渊看向她。
“我在宫中有旧识,可以借由她传话给太子。”春喜缓缓道,“就说你已对朝廷失望,有意另寻出路。”
沈清渊眼神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但我有个条件。”春喜看着他,语气认真,“无论何时,你都不能真正背叛沈家。”
沈清渊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我此生所求,不过是护你周全。若连你都信不过我,我又如何赢得天下人的信任?”
春喜看着他,许久,终于点头:“好,我信你。”
夜色渐深,烛火微晃,两人并肩而立,望着窗外沉沉夜幕。
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较量,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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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春喜入宫见淑妃。
偏殿内,檀香袅袅,淑妃倚窗绣花,见春喜进来,抬眸一笑:“你又来了。”
春喜执礼:“娘娘安好。”
淑妃放下绣绷,神色平静:“你要说的话,我已经猜到了。”
“娘娘果然聪慧。”春喜微微一笑,“如今朝局动荡,太子步步紧逼,沈将军已被逼至墙角。若不另寻出路,恐怕难逃一劫。”
淑妃轻轻叹息:“你这是要他假装投靠太子?”
“非也。”春喜摇头,“我只是想让太子知道,沈将军已无退路,唯有另择明主。”
淑妃静静看着她,良久才道:“你可知道,一旦踏入此局,便再也无法抽身?”
“我知道。”春喜眼神坚定,“但若不如此,沈家将永无宁日。”
淑妃轻叹一声,终是点头:“好,我会替你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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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清渊亦在暗中布局。
他命人送去一封密信,托李慎之转交太子。信中言辞隐晦,却透出几分试探之意??
>“世事多变,人心难测。昔日忠良,未必得善终;今朝权贵,未必守初心。臣沈清渊,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求一席立足之地。”
送信之后,沈清渊并未急于等待回应,而是继续按兵不动,每日照常出入兵部、户部,与旧识寒暄,与新贵周旋,仿佛一切如常。
然而,真正的较量,已在暗处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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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东宫终于传来消息。
李慎之派人送来一张字条,仅寥寥数语:
>“殿下有意召见,时机未定,静候佳音。”
沈清渊看完后,将纸条投入烛火,看着它化作灰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太子的注意。
而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更加谨慎。
(约198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