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断栩欲帮着游乡一并整理着,虽游乡一人已然整理毕,犯不着她相帮。
“娘子,我此举……”
见造成如今情形,游乡神色携着愧,垂下眸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地言语着。
“无心之失罢了,走罢,勿要将旁人吵醒。”
二人走至屋外,祝见粼正以背示人,耳垂再度染上诡异的绯红。
“表兄,我应去寻刘嬷嬷了。”
水断栩裹了裹褙子,转身欲走,却闻不远处传来嚎叫声。
“疼……疼……您轻点……”
“轻点?方才你将我敲晕时,怎么不……唔……”
原是玉盘与寄思二人,只见玉盘揪着寄思的耳,纵使他在一旁求饶,亦不肯纵手。
许是怕惊扰院中旁的女使,二人声音竭力低着。
“玉盘。”
“娘子!”
玉盘闻声,哪里还顾得上一旁之人?提着衣袂,便蹑手蹑脚走来。
“我无碍,可是刘嬷嬷不见踪影。”
话落,玉盘还未做出回应,祝见粼便倏然开口道。
“先回屋,此刻风急。”
水断栩抬手,风?急?风在何处?
见祝见粼已然进了屋,她觉着此言有深意,便随之入屋。
“玉盘、迎叶,你们先回屋。”
寄思则是藏于树上,玉盘游乡二人则是听命先回了耳房。
“风急,穿暖和些。”
方才药灶间动静许多过大,屋外原驱散的守夜女使复起,正摇响守夜铃。
铃声响着,良久,本欲去寻的刘嬷嬷竟无端在外出声。
“娘子?”
刘嬷嬷试探地在屋外问询着,水断栩正要回应,忽地一声响,原是祝见粼撞到了月牙桌。
“嘶……唔……”
“娘子?出何事了?”
随着祝见粼闷哼声起的,是刘嬷嬷语气中的疑惑。
水断栩见状,疾步上前,捂住他口,道。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