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坐在他车的副驾驶座,看着天边的云由浓烈的火烧云,变成了浅淡的光晕。四季周而复始,晴雨天交错,清朗和风与燥热夏风吹拂过她的脸颊。
转眼过了一年。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准高三生只有二十天的假期。
阮雾和陈疆册出去旅游了。
当然不止他俩,还有旁羡,季司音和她的新男友。
季司音约莫一个学期换一任男友,这次的男友,是比她小一届的学弟。
学弟嘴巴很甜,这也是能讨得季司音喜欢的主要原因。
学弟上来就喊阮雾:学姐好。
阮雾朝他挥手:学弟好。
说完,她察觉到驾驶座送来的眼神,幽幽凉凉的。
这次旅游是自驾游,由陈疆册开车,众人心照不宣地留出副驾驶的位置。
阮雾自然坐在副驾驶。
她回头看了眼陈疆册,讷讷道:那他本来就是学弟。
陈疆册凉声一笑:我还没听你说过学长好。
阮雾:没有吗?
陈疆册:没有。
车厢内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阮雾笑:学长好,学长请开车。
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旁羡笑得尤其大声,调侃道:疆册哥,这种小事也要吃醋吗?
陈疆册哼笑了声,没反驳。
四个半小时的高速由最初的欢声笑语,再到后来的沉默。大家打闹够了,安心地躺在座椅上。
他们提早定了别墅,一行五个人,四个房间。
阮雾和季司音住在最大的那间卧室。
夜里,季司音翻来覆去:我还有六个月才成年,好烦。
阮雾按住她,语重心长地劝她:忍一忍吧。
季司音被她一本正经的腔调逗笑:阮雾雾,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阮雾说:我在想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一共有几个解法。
季司音:我真的服了!
他们说好了明天早起看日出,结果等到凌晨四点,偌大的别墅,阮雾和陈疆册面面相觑。
阮雾:我叫了季司音,她起不来,你们那边呢?
陈疆册:我没有闯别人卧室的癖好。
而且男人都裸睡,我过去,不太好。
陈疆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们不起才好,没人打扰我们的约会。
阮雾想纠正这不是约会,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凌晨的海边仍是闷热的,只是海风伴随着腥味,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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