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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厉鬼来袭（第3页）

“你说我不该存在？”他冷笑，“可只要还有人记得春天的花开，我就永远不会消失。”

一剑无形斩出，非金非铁，乃是由记忆、情感、意志凝聚而成的“心之刃”。

剑光划破长空，直击虚渊核心。

轰??！！！

黑云炸裂，裂缝崩塌，虚渊残念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化作灰烬消散。

战斗结束，陆白单膝跪地，大口喘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初镜虽毁，但“观察者”的意志仍在暗处窥视，只要世间仍有宿命论者、仍有盲从天意之人，镜子的阴影就不会彻底消亡。

但他也不再惧怕。

他走到桃树下，轻轻抚摸树干，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他低声说：“我回来了……这次，换我来找你。”

***

东海深处，海底古城。

那块碎镜再度闪烁，微光涟漪扩散至整个遗迹。石台上的猩红裂缝猛然扩大，一道冰冷意识缓缓苏醒：

“镜主可死，轮回可破……但人类终将再次仰望镜子。

因为他们害怕自由，胜过害怕枷锁。”

低语消散在黑暗中。

而在人间，新的传说正在诞生。

多年后，阿禾长大成人，成为一代大儒。他游历天下，著书立说，提出“人心即天命”之论，主张人人皆可改命，无需依赖神谕。他的思想震动朝野，被尊为“新道之祖”。临终前，他将一生所学尽数焚毁，只留下一句遗言：

“真正的智慧，不是读懂命运，而是敢于书写它。”

又过百年，一位少女在蓬莱岛拾起一枚贝壳，内里竟藏着一片晶莹碎片。当她触碰之时，脑海中浮现出一段陌生记忆：海风中，白衣女子跃入深渊，笑着说：“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少女泪流满面，虽不知缘由，却从此立志探寻天地真相。她创立“破镜门”，收容所有不信命的修行者，教导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而不是通过任何一面“镜子”。

再后来，江湖流传一首诗：

**“镜碎千山雪，魂归一念春。

不问天何意，只为此心真。”**

每当春风吹起，孩童们依旧会指着第一朵绽放的花，讲述那个关于爱与反抗的故事。

而那块沉于海底的碎镜，每逢流星坠落之夜，便会微微发亮，如同心跳。

仿佛在等待。

仿佛在回应。

仿佛在诉说：

**我还在这里。**

**我们从未离去。**

**只要有人不肯低头，镜子，就永远无法映出他们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