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只觉得眼前一切开始清晰,仿佛灵魂被强行抽离,坠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这时,她终于注意到了,站在一个光线昏暗、布置却极为奢华古朴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冷漠气息。一切都真实得可怕,触手可及的雕花家具,脚下冰凉光滑的黑曜石地板。甚至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清晰可见。又被拉入别的幻境了?乔安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运转体内能量,却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被某种规则压制了,变得晦涩难动。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啜泣声再次拉回她的注意力。声音来自房间最阴暗的角落。乔安这时看清楚了,一个穿着精致却略显单薄的小小身影,正蜷缩在角落里,肩膀不住地颤抖着。那是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头发是罕见的银白色,软软地贴在小脸上,此刻却被泪水浸湿。小男孩哭得更大声了,他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望向房间中央那个负手而立、身影高大的男人。那双本该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巨大的悲伤和乞求。“父亲…呜呜…父亲…”小男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要母亲…我就想见她最后一面…求求您了父亲…让我见见母亲吧…”他那么小,跪坐在地上的样子显得格外可怜无助。见男人毫无反应,他竟然挣扎着爬起来,用那双小小的、还没长开的手,笨拙地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对着那个冷漠的男人,开始行一种极其庄重却也极其摧残幼小心灵的大礼——三拜九叩!小小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伏下,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伴随着他哽咽的祈求。“求父亲开恩…让孩儿见母亲一面…”乔安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难忍。这是…小时候的花絮?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而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自始至终都背对着小男孩,或者说,是不愿面对。身形挺拔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即使听到儿子如此卑微可怜的乞求,听到那一下下磕头的闷响,他的身形也没有丝毫动摇。终于,在小男孩几乎要哭晕过去的时候,男人缓缓转过身。那是一张极其英俊却也极其冷漠的脸,五官深邃,与成年后的花絮有五六分相似,但眼神却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丝毫属于父亲的温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的、不断磕头的身影。眼神里只有不耐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够了。”男人的声音冰冷,没有丝毫起伏。“我说过,她不是你的母亲。那个女人,她已经抛弃了你,选择了背叛和逃离。”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自今日起,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更不许再提那个女人!”小男孩听到父亲如此决绝的话语,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小小的身体因为绝望而剧烈颤抖着,哭声变得微弱而破碎。乔安看着那个冷漠如冰山的“父亲”,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孩子只是想见母亲一面,何至于此?!然而,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眼前的景象如同水波纹般晃动、破碎,然后再次重组。这一次,场景切换到了一个阴森诡异的露天祭坛。天色昏暗,仿佛永夜。祭坛由巨大的黑色石块垒成,上面刻满了复杂而古老的符文,散发出不祥的气息。祭坛的中央,一个小小的身影被粗重的、闪烁着幽光的黑色锁链紧紧捆绑着,固定在石柱上。正是那个银发小男孩!只是此刻的他,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凄惨!他身上的华服早已变得破烂不堪,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的伤痕!而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些伤痕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被刻意刻画成了一种种诡异的符文图案!祭坛周围,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带有某种家族徽记的服饰,男女老少皆有,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冷漠的贪婪!他们手中握着闪烁着血光的匕首,目光死死地盯着祭坛中央的小男孩,仿佛在看待一件即将完成的、无与伦比的艺术品。仪式似乎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人们轮番走上祭坛,用手中的血刃,在小男孩那本就遍体鳞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上,一遍又一遍地、小心翼翼地刻画着新的符文!“啊——!好疼!好疼啊!!”小男孩发出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小小的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剧烈痉挛着,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他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一遍遍地哭喊着,声音嘶哑绝望。“母亲…母亲…我好疼啊…母亲你在哪里…救救我,絮儿真的好疼…”然而,周围那些所谓的“族人”,对他的痛苦哀嚎充耳不闻。他们的眼神依旧炽热而专注,只关心符文刻画的精准与否,仿佛他只是一块没有知觉的灵石。终于,在又一轮残酷的刻画结束后,小男孩的气息已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抬起沉重无比的眼皮,涣散的目光在人群中艰难地搜寻着。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他的父亲,正站在祭坛边缘,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小男孩仿佛看到了最后的希望,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抬起一只被刻满符文、鲜血淋漓的小手,朝着父亲的方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父亲…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救救我…父亲…”然而,面对儿子濒死的乞求,那个男人只是微微侧身,冷漠地避开了那只伸向他的、颤抖的小手。:()恶毒雌性洗白后,兽夫们夜夜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