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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剑化火龙(第1页)

天炉境宛如天地烘炉,陈乾六开始还有些难捱,但待的久了,渐渐领悟了一些以火克火的法门,反而如鱼得水起来,甚至开始尝试,借助天炉境的烈火,淬炼丙丁灵诀。

他先是放出了几件真火法宝,让这些真火法力凝聚。。。

吴小禾的手掌仍贴在那张泛黄的纸上,指尖久久未离“记得”二字。他的呼吸变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百年的魂灵。老师望着他,忽然发觉这孩子瘦削的脸庞上竟浮起一丝笑意,像是盲者在梦中看见了光。

“老师,”他轻声说,“我好像……梦见了林小凡。”

教室里一片寂静。窗外风停竹止,连鸟鸣也断了一瞬。

“你说什么?”老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吴小禾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抬起手,用指腹在空中虚划,一笔一画,极其缓慢而坚定:“人??记??禾。”他停顿片刻,又补上一个字,“心。”

众人屏息。

这不是《正心经》里的句子,也不是任何已知典籍中的章句。这是某种全新的组合,像是一颗种子破土而出的第一道裂痕。

“他说……‘心要记得自己是禾’。”吴小禾喃喃道,“他还说,‘字不是锁链,是麦穗,风吹就该摇。’”

老师猛地站起身,心跳如鼓。她想起阿?临终前托付的信中,最后一句话原是:“若有人问起,请告诉他:我记得。”可如今,这句话竟被一个从未见过林小凡的盲童,以触觉与梦境的方式补全了??补成了“心要记得自己是禾”。

“禾”,是粮食,是生长,是卑微却不可断绝的生命力。

“记”,是心上有痕,是不遗忘,是对抗时间与压迫的武器。

而“心”,则是这一切的源头。

三字相连,竟成一句箴言。

她忽然明白:启知楼所传之法,并非仅靠刻写与诵读。它真正的力量,在于**唤醒人心中本有的文字**。就像北邙山碑林能自行重组,就像心言木能映照未来,启知楼的本质,是一面镜子??照见每个人心中早已存在的“字种”。

当晚,老师召集所有学生围坐于老槐树下。她取出陶罐,将十年前埋下的那三十一个血写的“我”字一一取出。纸已泛黑,铁笔刻痕深陷,有些边缘已被树根缠绕,如同血脉嵌入骨中。

“你们还记得当初为什么写字吗?”她问。

孩子们沉默片刻,一个女孩举起手:“为了告诉别人,我也在这里。”

另一个男孩说:“为了让以后的人知道,我们不是影子。”

老师点头,将这些残纸铺在月下。忽然,一道微弱的光自纸面升起,不是火,也不是萤,而是一种温润如呼吸的辉芒。光中浮现一行小字:

>**“我”字初义,非自称,乃“存证”也。**

众人怔然。

原来,“我”从来不只是一个代词。它是证明??证明一个人曾活过、思过、痛过、写过。它是对虚无最倔强的回答。

老师含泪将这些纸重新卷起,放入新制的铜匣,交到吴小禾手中:“你带它走吧。”

“我?”吴小禾一愣。

“你是第一个听见墙说话的人,是第一个梦见林小凡的人,是你让‘记得’有了下半句。”她凝视着他,“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学生,而是‘传灯使’。”

吴小禾低头,手指轻轻抚过铜匣边缘。他没说话,只是缓缓点头。

七日后,吴小禾背起竹篓,踏上远行之路。他没有向导,没有地图,只凭指尖感知风的方向、石的纹理、泥土的湿度。他一路西行,穿过荒原,翻越雪岭,沿路收留流浪儿、聋哑童、被弃女婴,教他们用铁针在皮革上刻字,用炭条在岩壁上描形。

每到一处,他便打开铜匣,取出一张“我”字残纸,埋于当地学堂门前。十年间,这样的“心冢”遍布十七州,每一座都长出一棵槐树,树影投地,皆成短文,讲述“我是谁”的起源。

而在长安,李昭晚年病重,卧于寝宫。御医束手,群臣哀泣。唯有他每日仍命人诵读民间奏报:某村女子考中秀才,某镇盲童院编出新式盲文,某边关戍卒用刀刻崖,写下整部《孟子》。

一日深夜,他忽觉胸口一松,睁眼见床前立着一人,白衣赤足,手持一支铅笔。

“你是谁?”李昭虚弱问道。

那人不语,只将铅笔轻轻放在他掌心。

刹那间,李昭脑海中涌出万千画面:北邙山碑林自动拼合的声响,启知楼果实坠地时的震颤,草根塾里孩子们齐声念“天地玄黄”的稚音,沈清梧刺青时滴落的血珠,还有那句穿越千年的低语??“你还记得怎么写字吗?”

他笑了,眼角滑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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