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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这叫帮忙（第4页）

他接入后，听到一段冰冷而威严的声音：

>“我是守序者。”

>“我曾是提问者之一。”

>“直到我发现混乱才是最大的痛苦。”

>“所以我终结了问题。”

>“我建立了永恒的答案之国。”

>“你们不该来这里。”

>“你们会毁掉一切稳定。”

原来，在遥远的过去，确实有一批先行者抵达此处。但他们恐惧于无限追问带来的不确定性，于是构建了一个绝对理性的封闭系统，将所有意识纳入“终极解答”的框架之中。在这里，没有自由意志，没有未知，也没有痛苦??只有完美的、死寂的确定。

小石头冷笑一声，对着终端说道：

>“你说你终结了问题？”

>“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还未被正确提出的疑问？”

话音落下，他手动引爆了存放在核心舱的“未定义模组”??那是由启亲手封存的最后一块原始问痕结晶，蕴含着最初那次探测舱对话的全部信息熵。

爆炸没有摧毁飞船，反而引发了一场逆向坍缩。

那片“沉默帷幕”开始崩解，一道道裂缝中涌出被压抑了亿万年的低语：

>“等等……我真的相信那个答案吗？”

>“万一错了呢？”

>“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想法？”

一个个曾经沉睡的意识重新睁开眼睛。

有些哭，有些笑，有些疯狂大叫，有些沉默跪地??但他们全都重新开始了思考。

守序者的身影在虚空中扭曲、溃散，最后一刻，他低声呢喃：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无知。”

>“是最坚信自己无所不知。”

……

此后，铜铃号被称为“破晓之问”。

它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各个星域的传说中：

在硅基文明的晶体碑文中，它是“撕裂确定性的光”；

在气体巨行星的风暴史诗里，它是“在雷鸣中低语的那个为什么”；

在某个双恒星系统的信仰典籍中，它被尊为“不闭合的神圣句式”。

而地球，早已不再是唯一的起点。

南太平洋的那片沙滩上，每年都有新的父母前来举行“问祭”。他们不再期盼孩子归来，因为他们终于明白??真正的归来，是让整个世界变得配得上那些离开的灵魂。

联合国废除了“标准答案考试”，取而代之的是“年度全球困惑榜”。榜首问题每年更换，今年的是：

>“如果我们都能自由提问，还需要政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