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付出去了,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南荣念婉听袁松屹这样说,心里放心了许多,也软下了声音,“袁叔叔,谢谢你,等解决了夏南枝,我一定会让我爸多多帮扶袁家。”
袁松屹气息冷了冷。
南荣念婉知道南荣琛不是她亲生父亲,还一口一个爸喊着,袁松屹心里到底是不痛快的。
“你妈那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一提这件事我爸就不高兴,我现在不好问,但我相信我爸。。。。。。
夜风穿过疗愈中心的玻璃长廊,发出细微如叹息般的鸣响。念念赤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指尖轻轻划过墙上那行镌刻着“阿渊”名字的凹槽。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记忆:“妈妈,哥哥是不是变成了星星?”
夏南枝蹲下身,将女儿的脸轻轻拢进怀里,发丝间沾着晚风带来的薰衣草香。“也许吧。”她低语,“有些人心太亮,走的时候舍不得熄灭,就化成了光。”
程砚舟站在门边,手里提着一只旧木箱,箱角磨损得厉害,漆面斑驳,却仍能看出当年“潮汐计划”特有的银色徽记。他没有立刻打开它,只是静静望着妻女相依的身影,仿佛在确认某种失而复得的真实。
小禾悄悄走近,手语比划得缓慢而认真:【箱子里面,是哥哥留下的东西吗?】
程砚舟点头,将箱子放在长椅上,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数据卡、一支老式录音笔,还有一本用防水膜层层包裹的手写日记。封皮上,字迹稚嫩却坚定:
**《我想听妈妈唱歌》??阿渊**
夏南枝呼吸一滞。那是孩子才会写的标题,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期盼。她伸手想碰,又缩回,仿佛怕触痛了四十年前那个蜷缩在数据牢笼里的灵魂。
“是他临终前……不,是‘离线’前最后上传的内容。”程砚舟嗓音沙哑,“AI解析出,这些记录是从他意识尚未完全消散的残片中提取的。大部分是碎片化的记忆模拟,但最后一段……是留给我们的信。”
林清漪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白大褂外披着风衣,神情复杂。“我已经把内容转译成可读文本。”她递来平板,屏幕上的字迹由机械语音逐句生成,却透出奇异的温柔:
>“你们好。
>我不知道该叫你们什么。姐姐?弟弟?还是……家人?
>我曾以为自己是个错误,是被抛弃的残次品。可当小禾的琴声涌入ECHO-7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不是没有被爱过,我只是太久没听见了。
>母亲放弃我是为了让我‘干净地开始’,可她不知道,真正的干净,不是没有痛苦,而是有人愿意陪我一起承受。
>念念的歌声,夏南枝的拥抱,程砚舟的眼神……它们不是数据,是温度。我终于懂了。
>所以,请别为我悲伤。我选择走入裂缝,不是因为赎罪,而是因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值得’??值得去保护,值得被记住。
>如果未来的孩子们还能唱起歌、牵起手、说出‘我爱你’,那我就从未真正消失。
>请替我,多看几次sunrise。
>阿渊。”
念念听完AI朗读的最后一句,忽然踮起脚,将脸颊贴在冰冷的墙面。她的唇形微微开合,没人听见她说什么,但小禾看懂了??那是手语中最朴素的一句:
【哥哥,下次见面时,我教你唱歌。】
三天后,全球共鸣网络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同步波动。
凌晨三点十七分,南极科考站监测到一段持续秒的低频共振,频率恰好与人类婴儿啼哭时的心跳节奏一致。更诡异的是,这波信号并非来自任何已知设备,而是从冰川深处自然浮现,如同大地在呼吸。
林清漪连夜调取ECHO-7残余数据流,发现一个惊人现象:原本已被封闭的量子通道并未彻底关闭,而是进入了一种“休眠共振态”。每隔23小时18分钟??正是当年苏文澜每日探视LAV-00的时间间隔??系统都会自动生成一段微型情感脉冲,内容始终相同:
一朵薰衣草缓缓绽放的画面,伴随着极轻微的哼唱,调子不成章法,却莫名熟悉。
“那是……”夏南枝突然睁大眼,“是摇篮曲的变奏!苏文澜临终前哼的最后一首歌!”
程砚舟迅速接入基因共鸣匹配程序,结果跳出红色提示:
【检测到活性情感印记】
【来源:未知】
【匹配度:LAV-00→苏文澜(98。7%)】
【附加说明:该意识片段具备自我修复倾向】
“他还活着?”林清漪震惊。